“有啊,很整齐。”
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竟是毫无失落的意思。
“然后呢?”
“然后就像是某种标准制式的东西。”
对答如流间,付前终于是转头看着克蕾尔。
“你之前说过,你丈夫退休前在医院工作,外科医生?”
“是的……这是……”
下意识地点头,克蕾尔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转头再看向那面奇怪的墙,意识到这些没有标志的盒子有些眼熟。
“他好像是把某些从人体里切出来,本来要销毁的东西违规带回来了呢。”
付前没有等待她的答案,而是自顾自地做出了判断。
“你平时就没有注意到过?”
……
“我从来不过问利克工作上的事情……”
意识到这位大师指的是什么的瞬间,那满墙空盒在克蕾尔眼中,突然变得惊悚无比。
脑海中某些混乱的人体结构在其中的景象,让她一时间竟是酒意狂涌,难以压制呕吐的欲望。
“确实像是医院的东西,但……里面是空的。”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过她还是挣扎着做出了反驳。
“是啊,所以你丈夫利用职务之便,违规盗取医院耗材。”
毫无据理力争的意思,付前随口按照克蕾尔的思路说了下去。
“造成重大损失,被注意到后引咎辞职,也就是提前退休的真相,是这样吗?”
……
就算再不想认同对方,克蕾尔也不至于认为眼前这些盒子能造成什么损失。
“可里面的东西呢?”
而沉默片刻后,终究是不想承认那噩梦般一幕的她,还是做出了稍显无力的反驳。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发现,很干净。”
付前微微摇头。
“然后呢,那不刚好证明没用过?”
克蕾尔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反驳。
“没用过,或者舔干净了。”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如魔鬼低语。
“认真,细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地舔。”
克蕾尔身体过电般地颤抖间,对方却依旧没有放过她。
“就像是你午夜梦回时看到的一幕。”
唔——
携带着酒气的呕吐物,终于是从克蕾尔口中喷溅到了地上。
而初次拜访时汗毛竖起的一幕,以更夸张的程度再次显现。
“凡事要往好处想,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你发现,说明利克先生每次离开这里,都会对口腔做相当的清洁。”
虽然没什么搀扶之意,但付前还是专业性极强地安慰,帮助受害者缓解情绪,以及自然地引领话题。
“现在好好想一想,在更早之前,利克先生有没有过一些跟我们刚才描述的情况相关的,比较特别的行为,或是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