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甚至还会救那些溺水的人类。”
“可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啊！”
鲸鱼的心中充满了不解和不甘，但更多的还是对这一切的绝望。
“因为欲望, 因为弱小。”
秦染回答了鲸鱼的问题。
“人类充斥着欲望。”
“在欲望的驱使下，不管你们如何, 都注定只是猎物。”
“而因为你们的弱小，所以只能任由人类宰割。”
“弱小吗…”
鲸鱼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在它简单而又枯燥的生命里, 从来没有弱小这个概念的存在。
它在成年之后，就是海洋的霸主。
只有那些人类，才能轻易伤害到它。
“原来是因为弱小吗…”
“我明白的太晚了…如果早点明白，我就会带着孩子远远逃离这里。”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鲸鱼发出悲痛的哀鸣声。
它明白了自己的弱小，也明白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可以赐予你力量。”
就在鲸鱼万念俱灰的时候，秦染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可以赐予你改变这一切的力量。”
“但是你已经死了，即便是得到了力量，也不能再拥有身体。”
“你将会人类眼中的妖魔，所有人都会畏惧你，所有人都想杀死你。”
“甚至…你的孩子都会恐惧你。”
“你还愿意获得这样的力量吗？”
妖魔是什么？
我的孩子也会恐惧我吗？
鲸鱼愣了一下。
它想象了那样的画面，觉得根本没办法接受。
但它转念一想，这又算得了什么。
自己已经死了啊…
反正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只要能获得强大的力量，让所有人类都畏惧的力量，就可以保护孩子了啊。
它…就算怕自己，自己也会保护它一辈子。
至于所有人都想杀死自己？
难道现在不是这样吗？
妖魔…如果妖魔是这样的话，我愿意化身这样的妖魔。
意识到这一点，鲸鱼的心神变得坚定，它看向秦染道：
“伟大的存在，我愿意获得这样的力量。”
“哪怕变成所有生命都畏惧的妖魔, 我也愿意获得这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