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银手里握着扇子，好半会才试探性地问道：“是给家里的长辈炼丹？”
花琉璃神色莫名地瞥了他一眼：“难道就不能是我想炼丹？”
凤银：“……”
能。
但谁信啊？
见他表情一言难尽，花琉璃感到有点好笑：“好了，不逗你了，确实是我想要炼丹。”
凤银神色有点微妙：“……”
所以，他刚才是被一个小姑娘给逗着玩了？
凤桓：“……”
也是佩服花四的勇气，竟然敢逗弄看似风流浪荡，实则阴狠毒辣的少主，勇气可嘉。
没去理会主仆二人的古怪表情，花琉璃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然后当着两人的面，从储物袋里拿出纸笔。
“我需要很多药材，从低阶到高阶种类不限，不需要什么特别珍贵的品种，只是拿来练手用的，所以多多益善……”
花琉璃一边说，一边微微倾身在茶几上写字。
尽管少女容貌丑陋，但气质清冷从容，不紧不慢，有种独特的优雅，使她每一个动作都令人赏心悦目。
“半月送一次，就送到这个地址。”花琉璃将写好的纸张，极其自然地递给站在一旁的凤桓。
凤桓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来，甚至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居然对一个毫无威胁的废物少女产生一丝恭敬的顺从？
凤桓：“……”
原本一脸兴味的凤银，眼神也不由深了深。
这少女身为废物，居然隐隐透着一种上位者才有的气势，看样子，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果然更让人感兴趣了。
凤银朱唇轻扬，带着一种探索宝物般的兴致，缓缓笑道：“花四姑娘倒与传闻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花琉璃收回纸笔，问了一句。
凤银看了一眼那个储物袋，笑得意味不明：“都说花四身无灵力，无法修炼，可凤某今日所见，却并非如此。”
花琉璃挑眉：“谣言若是真的，那就不是谣言了。”
凤银轻笑一声：“也对，不过这身无灵力的事情，总该不是谣言吧？”
花琉璃双手环胸，靠着软塌表情淡然：“气运使然，也许就好了呢。”
凤银缓缓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也是，运气这东西，谁也说不准的，甚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也拿它没办法。”
花琉璃唇角一勾：“所以啊，就没必要追究那些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说的也有道理。”凤银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然后从一旁的凤桓手里抽出纸张，垂眸看着上面的内容。
好字。
字迹看似秀丽，却大气磅礴，还隐隐透着一股冷锐的锋芒，带着一种随性的洒脱之感。
“字写的不错。”凤银真心夸赞一句，难得会有女子这般肆意不羁，却又如行云般淡然而又捉摸不定。
花琉璃浅浅一笑：“谢谢。”
凤银桃花眼一闪，“既然花四小姐如此有诚意，那凤某便接下这笔生意，就当交个朋友。”
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