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足跟的手加了几层力道,光是源自他掌心的烫意就能让她羞红了脸。细腻的触感尽在掌控之中,沈常西觉得自己在揉/捏一团干净的新雪。
他大脑微微放空,有种莫名其妙的热意从体内冒了出来。
“我怎么知道怎么捂。”豫欢又不安分的开始挣扎起来,只可惜,越是挣扎,那大掌越是牢固,坚硬。
“这样吗?”
沈常西咬着笑意,忽然手往上一滑,改为捉住她细细的脚踝,用力按,脚心就踩在了灼烫之上。
豫欢没忍住,尖叫一声。
这人变态啊!!!
“你,你神经病!”
沈常西把她往下拖,顺势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势,欺住她。牙齿轻而易举就咬到她泛红的耳垂,嗓音沉如夜色:“不够热吗?你多踩踩就更热了。”
豫欢在他怀中发软,只觉得耳朵和脚都要脏了。
“你、你别一大早就想脏东西!我绝对不会答应”她嚅嗫着唇瓣,断断续续把一句话讲完,还想再加几句不怎么管用的威胁时,只听见男人幽微地叹息一瞬。
“宝宝,我不碰你。”
“给我抱会儿好不好。”
卧室里开了两扇窗,馥郁的风从花园里一路吹进来,也许是这风,把男人的声音吹皱了,显出几分颓然的质感。
沉哑的声音是一杯透凉的隔夜茶水,浓酽,苦涩。
豫欢蓦然愣住了。
圈住她的手臂渐渐收紧,直到皮肤的纹理都纠缠在了一起。心跳撞击着彼此的心跳。
抱住她的瞬间,柔软和芳香盈了满怀,沈常西这才有落地的安全感,这一秒,他感觉到他尚且活在人世间。
也许是感受到他的异样,豫欢无端泛起心痛感,双手缠住他,回报更绵长的拥抱。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是豫欢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缠绵的窒息感,伸手推了他好几把,才把人给叫醒过来。
不然,她真会以为这男人就抱着她睡过去了。
沈常西松开手,笑着问:“宝宝,昨天的草莓蛋糕好吃吗?”
那漆沉的眼底带着散漫,一瞬间,苦涩灰败的质感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只是豫欢的错觉。
豫欢费力才把那些错觉压下去。听到他提起草莓蛋糕,心思一下子就被勾走。
“嘁,你还好意思说。”豫欢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偷懒了!早跟你说了,草莓蛋糕我就只爱吃福记的!你下次再买错就别想抱我。”
豫欢回忆昨天男人派人送来的蛋糕。其实也没那么难吃,甚至比福记的用料更足。
大颗大颗的草莓铺满了整个蛋糕,里头夹的果粒也多,做蛋糕的人像是草莓不要钱似的,她还是第一次吃这种草莓比蛋糕还多的草莓蛋糕。
可好吃又怎样?还不是他派司机去买的,既不真诚也不贴心,打发谁呢。
沈常西被女孩劈头盖脸一阵数落,难说什么心思,他琢磨了几下,开口问:“真不好吃?”
豫欢睁眼说瞎话:“不好吃。我就要吃福记的,要你亲自买的!”
她咬着字,加重语调。
沈常西这下是听出来了门道,原来蛋糕好不好吃不是重点,是不是他亲自买的才是女孩关注的地方。想到这个点,他没忍住,轻笑了声。
笑意从嗓子里荡出来,轻佻的很。
豫欢被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气到了,这什么人啊?
“你真要气死我才甘心。我不管,我今晚要吃珍珠丸子,要吃荷叶饭,还要吃话梅排骨,还要还要吃梅子鸭”一大串难度系数不算低又费时费力的菜名挨个而出,一双鲜活的眼眸藏着潋滟的星芒。
“都得你跟我做!”她骄横地扬起下巴,命令着。
沈常西惊讶:“你能吃十个菜?”
“那你可以少做一点啊,反正我就要吃这么多。”说完,她调皮地把脚往下踩,松开,又踩,直到感受到他即将崩乱的脸色,她才一本正经地停下--
“捂捂脚哦。”
沈常西差点气笑了,深吸气,不动声色地逼近她,声音平稳:“那昨天的草莓蛋糕要不要再给你做一个?我换个配方少糖的配方怎么样。”
“!”
豫欢顿时瞪大眼,这才反应过来,难怪那蛋糕上头的草莓堆成了小山,原来是他亲手做的!
沈常西眉眼带笑,就在她恍神的瞬间,他俯身,衔住女孩的唇珠,让那一点柔软在齿间来回滚动。
随后,封缄她所有的气息。
沈常西拢住她纤细的背脊,“做饭可以,但现在先给我吃点”
留给她换气的空隙,他低低诉着
墙上的指针过了半小时,男人把头抬起来,由下而上的角度去看泪眼婆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