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家里虽然开了酒楼铺子,又弄了作坊,可银子还是不凑手的,她哪里敢乱花。
“恩,我知道,谢谢妹妹。”夏元月猫着腰后退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去了。
夏淮生余光注意到他,捏了捏夏灵溪小手:“怎么把钱给他了,他是哥哥,你是妹妹,应该他照顾你才是。”
夏灵溪仰着头笑:“可是,哥哥们也需要宠爱啊,他们很可怜的,爹爹和娘亲把爱分给了我,他们会难过的,我要把爱补给他们呀!”
夏淮生怜爱的轻点她鼻尖:“你个机灵鬼。”
这么招人疼,以后也不知道便宜哪家小子,唉!
“嘻嘻,爹,咱们去哪里买马车呀?”
“这里有专门的牲畜市场,马匹生意都在那条街。”夏淮生牵着夏灵溪去了卖马的街道。
不愧是县里,比镇上是要热闹几分,就连街道也多了几条。
两边的铺子也多了许多。
“不如让娘在县里也开个酒楼吧,娘手艺这么好,生意肯定会好的。”
“你娘确实有这个打算,但不是现在,她说镇上酒楼还没安稳,作坊什么的也没完善。”
好吧,娘说的也是。
马匹市场不小,有卖马的,卖猪的,卖驴卖牛的,基本上大型家养牲畜都有。
人来人往的怕闺女受伤,夏淮生把她扛肩膀上坐着。
这视线一下就好了,抓着老爹耳朵,她左顾右盼。
忽然发现一个人正在抽打一匹枣红色的马。
“这马太烈性了,居然踹老子一脚,疼死我了。”
一边说一边往马身上抽鞭子。
很快就看见马身上多了很多血痕。
她这才发现,那人手里的鞭子是带刺的,难怪出血这么多。
“哎,你这么打,马都快被你打死了。”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马,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见有人出声,马贩又狠狠抽了一鞭子。
“你这人,唉,瞧这马多可怜。”
“这么打下去,就不值钱了,何况本来也卖不出去。”
夏淮生扛着夏灵溪挤进去:“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了?”他问着身旁的人。
“嗐,瞧见这马了吗?倒是一匹好马,可惜性子太烈,没人能驯服,还踢打主人,这不就被打了吗?就是出手太狠,打成了这样。”
路人解释着。
夏淮生又问:“既然是好马,虽然性子烈了些,那没人买吗?”
“怎么没有?买的人还不少,可惜买回去就把主人家伤了,又给送回来,不仅没卖银子,倒是贴了不少钱进去。”
夏灵溪看着枣红马,有些心疼,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人家不干就拿鞭子抽,打这么狠。
夏淮生可没觉得自己能降伏,自然是没打算买,毕竟是银子呢。
夏灵溪也没想买,这买了不听话,那不是买一祖宗吗?
“大叔,我听说,这好马都是选主人的,大约是它没遇到想要的主人,你打坏了多不划算,没准多等一下就等来主人了。”
听见奶娃娃的声音,马贩抬头,看着被扛在肩头的夏灵溪。
“小娃娃说的倒是不错,这马我弄来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可卖了几回都给送回来,这不是打我脸吗?我还等着银子用呢。”
夏灵溪撇嘴,算了,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她也管不着。
“爹,我们走吧。”
转身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回了头,发现那枣红马居然祈求的看着她,眼角还流泪了。
“看,它哭了,马居然哭了……”有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