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爱人的大学同学在那儿当外科主任。”
“我想借他们医院的救护车一用,最多一个小时就行。”
孙教授犹豫的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救护车做什么?”
顾悸挽起唇角:“用来把我从学校抬出去。”
下午两点刚过,顾悸踩着上课铃走进了学校大门。
临下车的时候他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标记着贺泽谦的红色小点正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顾悸挑了个阴凉处站着,等了没半分钟,远远地看见贺泽谦向他走来。
还是那张冷峻不凡的脸,只不过这次他的眼中不再有看玩物时的嘲弄。
贺泽谦快步走到他面前:“林和……”
舒字还没出口,顾悸慵懒的撩起眼尾:“贺泽谦,你想让应述白全心全意的只爱你一个人吗?”
一向波澜不惊的的面容霎时间染上青白,狭长的双眸也一并圆睁。
过了足足十几秒,贺泽谦依旧没从震惊中挣脱:“你、你是怎么知道……”
“我是怎么知道应述白的是吗?”顾悸无趣的挑眉:“这很难想吗,当然是秦曜。”
贺泽谦第一反应就是他在撒谎,他们三个都清楚述白在彼此心中的位置,秦曜怎么可能轻易的告诉林和舒。
“他会告诉我,就是因为这个戒指。”
贺泽谦的神情瞬间添了一丝骇然:“你……”
此刻的顾悸在他眼里就像一个妖物,否则怎么可能连他心里想的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何,要试试看吗?”说到这里,顾悸似乎有些苦恼:“可这个戒指要是再碰你一次,你恐怕就要跟秦曜一样变成我的狗了。”
贺泽谦的瞳孔猛的颤了两下,就在这一瞬间,对方猝不及防的用那只带着戒指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林和舒戏谑的嗓音响起:“做你最后一场好梦吧,以后再…没…机会…”
后面说了什么他再也听不清了,贺泽谦只觉得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但每看清林和舒一次,他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爱意。
这种难以抑制的心动让他拼命的想要靠近林和舒,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比任何人都重要,甚至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赴……
啪——
顾悸一巴掌抽偏了贺泽谦的脸,在他踉跄之际,将‘解药’注入他的颈侧。
贺泽谦恢复清醒后,对他的惊恐已经攀至了顶峰。
顾悸微笑着摘下戒指,伸出手时,如同一尊引诱凡人堕落的邪灵:“想要它吗?”
“只要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我就把它送给你。”
十几分钟后,顾悸的身影出现在系办公室门口。
“郑老师。”
郑巍看到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是疑惑。
他不是给贺泽谦打过电话了吗,林和舒怎么来系办了?
办公室内还坐着其他班的辅导员,听到敲门声下意识看了一眼,结果都愣了愣。
只见顾悸脸色苍白走到郑巍桌前,小声道:“老师,我可以再请几天假吗,我真的生病了。”
郑巍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行,于是语气一下就严厉起来:“你说真的就是真的?这刚军训完你就请假,你来学校是上课的还是养病的?”
“再说我看你也没什么不舒服的,这不是好好的吗……”
在郑巍说话间,顾悸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转接盒粘在了他的桌台下面。
“行了,你回去上课吧。”
顾悸委屈的低着头,转身没走几步又被郑巍叫住了。
“以后你外宿必须经过我的批准,下次再不回宿舍,我就上报系里取消你的奖学金!”
顾悸的双眸一下就红了,他回身恳求郑巍,哽咽的声音让其他辅导员都听不下去了。
“郑老师,你看这学生脸白的,真不像是装病的样子。”
“是啊,我还记得他高考分数特别高吧,学习这么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