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么久,丹彤也累了,表哥,你跟丹彤回家吧。”倪乐卉说道,温智帆是求之不得,颜丹彤想说什么,倪乐卉又说道:“我帮你们跟李汐说一声。”
“乐卉。”温智帆见倪乐卉迈步,拉住她的手,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心严昌拓。”
倪乐卉愣了一下,微眯起眼睛,问道:“他是不是找过你?”
严昌拓不知道她现在的老公是颜尧舜,颜尧舜又那么高调的出现,严昌拓肯定是认出他了,像严昌拓那种自以为是的男人,在得知她的老公就是颜尧舜后,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让他知道了也好,也能让他知难而退,颜尧舜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严昌拓拿什么跟颜尧舜抗衡?
温智帆点头,倪乐卉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他真是诡计技穷了,居然找上了你。”
“你不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温智帆问道。
“重要吗?”倪乐卉反问道,温智帆默了,倪乐卉又说道:“他现在无药可救了,一心想着我跟颜尧舜离婚跟他复婚,真是可笑,离婚的时候我跟他说得很清楚,我可以再绝,却绝不复婚,我像是那种吃回头草的女人吗?真是笑话,当初是他背叛了我们婚姻,现在想要跟我复婚,别说我再婚了,即使没有再婚,也绝对不会跟他复婚。”
“乐卉,无论是他的态度,还是他的语气,都透着势在必得。”温智帆说道,他很担心,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的存在,即使严昌拓现在还不知道涵函的存在,不代表他们能瞒一辈子,上次在医院严昌拓跟涵函撞见了,幸亏老太太当机立断说涵函是他的女儿,误导了严昌拓,老太太说严昌拓没有起疑,温智帆还是很担忧。
“你在担心什么?”颜丹彤问道,连她都看出温智帆不安心了。
“很多。”温智帆实话实说,他担心的太多了。
倪乐卉拍了拍温智帆的肩,说道:“表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按理说,应该是我担心才对,毕竟……”
“你们在洗手间门口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李汐来上洗手间,碰到他们三个在洗手间门口聊天。
“你来得正好,丹彤累了,表哥要送她回家休息。”倪乐卉说道,在这里碰到李汐,也省得她到处去找他。
“这是送吗?明明是一起回家。”李汐笑着说道,颜丹彤住进了温家,别人不知道,他可知情,颜丹彤出入温家,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朋友们居然没拍到,不然早就在网上传得沸反盈天了。
温智帆拉着颜丹彤离开,倪乐卉目送他们的身影,李汐围着倪乐卉转了一圈,好奇的问道:“真是奇怪,你怎么还愣在这里?你不去陪你老公吗?他可是特意大老远从巴黎赶回来。”
李汐特意将“巴黎”两个字回重音,他都怀疑颜尧舜到底有没有出t市,还巴黎呢?颜尧舜若真去巴黎出差了,会这么快回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吗?早知道等的人会是颜尧舜,李汐就该问清楚,他好采取措施,也不至于被颜尧舜吓得狼狈不堪。
“行了,你就别讽刺我了,等他醒来,我肯定要问清楚。”倪乐卉白了李汐一眼,颜尧舜兴师问罪完了,等颜尧舜醒来,该换成她兴师问罪了。
“女人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在颜尧舜身边,你要多留一个心眼,不然被他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汐提醒道。
“你以为自己好得到哪儿去吗?”倪乐卉看着李汐,如果说颜尧舜是千年狐狸,李汐就是打尾巴狼。
“你的礼服呢?”李汐问道,打量着倪乐卉身上穿着的裙子,又说道:“这是新买的吧?谁给你买的?这丝巾……啊!”
李汐伸出手,手指挑开倪乐卉系在脖子上的丝巾,看到丝巾低下藏着的是触目惊心的吻痕,李汐忍不住吹了声流氓哨哨。
倪乐卉没料到李汐会对她系在脖子上的丝巾下手,猝不及防,让他看到颜尧舜留在她身上的草莓,倪乐卉的脸瞬间通红,舞会还没结束,向来不按牌理出牌的李汐都没走,而她跟颜尧舜却上楼滚床单去了。
“他留下的?”李汐暧昧的问道,看她身上这些痕迹,他可以想象颜尧舜有多疯狂,颜尧舜把怒气发泄在了倪乐卉身上,应该不会找他算账了。
在谋些事情上,李汐也很自私,宁可死道友,也不死贫道。
“废话。”倪乐卉狠狠地瞪了李汐一眼,他问的什么话,除了颜尧舜,谁敢在她身上留下草莓,她对爱忠诚,她对婚姻负责,不会背叛颜尧舜,背叛婚姻。
“战绩很辉煌嘛!”李汐笑着说道,还要去扯开倪乐卉系在脖子上的丝巾,倪乐卉护着脖子退开一步,刚刚李汐的动作让她猝不及防,才被他轻易得逞,这次她防着李汐,才不会让李汐如愿。“唉!这痕迹,够惨,只怕这一个月你都要带丝巾了。”
“什么痕迹?这叫草莓。”倪乐卉改正,痕迹多刺耳,还是叫草莓顺耳多了。
“乐卉啊!听我一句劝,你可不能这么顺着颜尧舜,这男人嘛!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对她若即若离,他对你神魂颠倒,这分寸你一定要控制好,别太顺着他,偶尔也要反抗一下,这才有情趣,夫妻之间一旦能保持情趣,那感情绝对是升温,直到老也不会有冷却的一天。”李汐手搭在倪乐卉的肩上,苦口婆心的提醒道。
“你不是男人吗?”倪乐卉问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句话她只从女人们嘴里听说,却没从一个男人嘴里听到,今天她却从李汐嘴里听到了,目光不由得怀疑起李汐的性别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李汐皱眉,倪乐卉看着他的眼神里有审视,他不喜欢。
“怀疑的眼神。”倪乐卉直言道。
李汐很是无语,她居然怀疑起他的性别,羞辱,这绝对是羞辱,若是别人,他肯定让那人尝试一下他李汐的厉害,可是此人是倪乐卉,是颜尧舜的老婆,他不敢贸然从事,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怒意,笑容满面的看着倪乐卉。“我是不是男人,你想不想亲自鉴定一下?”
敢挑衅她,倪乐卉也不是吃素的,抬起手,手指在李汐的胸膛上划着圈,说道:“你敢吗?”
“你敢点头,我就敢。”李汐嘴硬的说道,他比谁都清楚,他不敢,再给他百个胆子,对倪乐卉他也只能望而却步,她可是颜尧舜的老婆,他敢得罪颜尧舜吗?敢去招惹颜尧舜的老婆吗?颜尧舜的报复手段有多变态,他没领教过,他却看到过。
李汐的宗旨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颜尧舜,颜尧舜这个男人,只能归类于朋友,不能归类于敌人。
“真的?”倪乐卉看着李汐,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汐挺了挺胸,反正颜尧舜不在场,有什么话不能乱说的。
“走,去你房间。”倪乐卉说道,她也不是真想邀请李汐,看着李汐义正词严的样子,倪乐卉只想试探一下,他真敢招惹颜尧舜吗?
李汐嘴角抽了抽,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觉悟,面对倪乐卉的邀请,李汐不得不想入非非,他对自己的魅力相当自信,倪乐卉会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下也不是不可能,倪乐卉虽是颜尧舜的老婆,也是一个女人,他对一个女人的影响力有多强悍,李汐可是深有体会。
他能迷倒万千少女,能让万千少女为他疯狂,绞尽脑汁想要跟他共享一夜,而眼前这个有夫之妇,李汐迷茫了。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李汐问道,他是嘴硬,若是因此被赶鸭子上架,李汐可以预见后果,倪乐卉这个怂恿者安然无恙,他会被颜尧舜追杀。
怎么想他都占不到便宜,李汐可不能晕头,不能被倪乐卉给怂恿成功了,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倪乐卉反问道,她深知李汐不敢,李汐见到颜尧舜就跟老鼠见到了猫,试问一下,老鼠敢抢在猫身上拔毛吗?敢嘲笑她,敢跟她开玩笑,她若是认真起来,李汐只会甘拜下风。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推辞,这种事向来要你情我愿,既然你有情,我也愿意,我们何必浪费这良辰美景呢?走,去我房间。”李汐揽着倪乐卉的肩,想要带着她走,突然惨叫一声,放开倪乐卉,抱着肚子,苦着一张脸,问道:“遭了,我的肚子痛,我刚刚是想做什么来着?”
“你刚刚想上洗手间。”倪乐卉提醒道,他们在洗手间外面碰到,表哥跟颜丹彤离开了,他们还在洗手间外面。
“对了,我是要来上洗手间的,你稍等一会,等我上完洗手间我们就去我房间。”李汐说道,庆幸他们是在洗手间外面遇到,他的理由也不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