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黑影出现的一刻,画面中的女人似乎被吓傻了,半天都没有动静,而后随着那巨大怪物露出全部的身形,画面中的女子突然腿脚发软地歪倒在了一旁的墙角。
封云枭微微皱了下眉头,转头朝艾尔莎那边看了过去,就瞧见了对方那毫不避讳的笑容,显然,她的确是故意的。
会议室里的众人全都发出了一阵唏嘘声,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这一处画面上,似乎都在等待着下一刻即将发生的事。
然而就在这时,画面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就连那一片区域附近的几个画面也都全都变成了黑屏。
会议室里的众人突然发出了一阵惊呼,但由于并不是他们的队员,所以他们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有一丝兴灾惹祸。
莱恩斯皱起眉头,转头朝身旁的艾尔莎问道:“那个人是哪个代表队的队员?”
艾尔莎笑了笑,“听说是华国领队的助理。”
“华国?”
莱恩斯转头看向坐在远处的封云枭和方璧林,就见两人一脸冷漠毫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此刻两人的心思和态度。
这样子看着似乎并没有很着急,毕竟如果对方真的担忧此刻肯定会坐不住的。
莱恩斯一时半会儿摸不透对方的意思,只得和艾尔莎说道:“那助理看着好像并不是修士,你去看看,别闹出人命了。”
莱恩斯的要求正合艾尔莎的意,她缓步走到了封云枭面前,妩媚笑道:“亲爱的,真抱歉,那里的影像设备似乎出了些问题,塞拉贡可是很凶残的,我真为那位可怜的小姐感到担忧。”
她缓步朝封云枭逼近,在封云枭跟前俯下身来,露出低胸衣领里因重力下垂得更加胀大的雪白,指尖朝着封云枭的脸伸了过去,却被啪地一下打开了。
她眼角狠抽了一下,笑得更加妩媚,“如果,你愿意和我共度一晚的话,我就去把你那可怜的助理平安无事的带回来,怎么样?”
她脸色露着坏笑,“万一我要是去的晚了,那可就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了,她看上去好像很害怕。”
封云枭冷冷地看着跟前的女人,眼里毫不避讳地露出厌恶的神色,冷声道:“你随意。”
一旁的方璧林更是无语的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这女人做梦呢?大佬也需要你去救?
艾尔莎没想到封云枭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她很是气闷地咬了咬唇,就想直接撒手不管了,可是万一真出了人命,华国要是追究起来,恐怕他们也不好交代。
艾尔莎郁闷地瞪了封云枭一眼,转身气鼓鼓地出了会议室。
而就在十几分钟前的地宫内。
季灵原本是漫无目的地在地宫内游荡着,她刚走入一个宽阔的长廊内,就察觉那头的漆黑拱门中有东西正在里面徘徊。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那东西竟然开始往她这边靠近。
果然,没过多会儿,一只漆黑爪子就从拱门内伸了出来,扒在了拱门的边沿处。
那爪子看起来像是人的手臂,但是指头又长又细,并且只有四指。
紧接一点白色从漆黑中探了出来,那是一颗白色的山头骨般的头颅,白色的头骨眼眶中亮着腥红色的眼,头顶是两个硕大的螺旋式长角。
浓墨般的身躯缓缓地随着那两只长爪在墙面上的爬动晃出了拱门,它只有两只爪子,后面的身躯是如同黑雾般的无形躯体,而它的身躯却又像是被一层黑色的羽毛所覆盖,极其的神秘又诡异。
季灵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生物,一时间不由地愣住了。
“哇哦!”
其它的大陆区域和华国那片土地有着很大的不同,就像不同区域内有其独有的物种一样,西方大陆并不像他们东方的大陆拥有强盛的灵气,
所以他们这里也不像华国境内那样,灵气与魔域分布的很清晰,这片大陆的所有元素都揉杂在一起并没有分割开来。
所以以至于所孕育出的奇特妖兽也和华国这片接近于传统修仙大陆的地区不一样,拥有这片区域的独特性。
就好比同样是在季渊所处的那个世界,和修仙大陆相隔一片海域的是普通的凡人世界。
“这东西看着可特别!”
季灵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她现在特别想凑前去看一眼,只不过,她可没忘记自己正处于被监视的状态。
就在这时,那山羊头怪物突然沿着墙面朝她这边飞快地爬了过来,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假装惊慌地倒在了一旁的墙根处,一手颤抖地扶着墙面。
她面上露出惊恐之色,按在墙上的手却是偷偷地往墙内灌入了一丝力量,将这一丝力量顺着墙体灌入了这片区域的墙体之中。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啪地一声,传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这一片区域的“留影石”全都被她给破坏了,而那股窥视感也瞬间消失无踪。
季灵拍了拍手站直了身躯,那羊头怪物正在快速地沿着墙面朝这边飞快地爬来,然而季灵就像是根本没有发觉似的,依旧拍打着身侧的灰尘。
那漆黑如墨的身躯将五米高的墙面几乎占据了大半,它飞快地迈动着两只前爪,
越来越近了,白色的头骨般的头颅猛地张开了那长满尖齿的巨口,腥红的舌头从那张巨口中伸了出来,朝着那干站着的人一口咬了过去。
然而就在那巨口离季灵不足二十厘米时,那羊头怪物的动作却是猛地停了下来。
不,确切的说,是被迫停了下来。
如同浓雾般布满黑色羽毛的身躯不住地颤栗着,张开的巨口此刻想要合拢却是徒劳,那一双腥红的眼睛不住地在黑色的眼眶内跳动着。
它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感觉全身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了,挤压得他完全不能动弹,
像是有东西扼住了它的喉咙,抓住了他的身躯,掐住了他的头颅,甚至随时都可以将它碾碎。
紧接,它看到了被它当做猎物的女人缓缓地抬起了头来,朝它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