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军训了一整天的阮可睡得都开始打呼噜了,季灵从打坐中睁开眼,轻巧地下了床,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在床上施了一个幻术,就见床上多了一个睡着的自己。
季灵提溜上自己的乾坤葫芦来到阳台,施了一个隐匿术轻声唤道:扶桑。
发间的木簪子忽而飞抽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霎时间变成了一柄通体黑亮的三尺灵剑,剑柄处还交织着金红的纹路。
这,便是扶桑剑。
扶桑剑缓缓落与季灵脚边悬与离地一寸多处,季灵抬脚踏上剑身,稳稳立在了剑上,而后心念一动,扶桑剑便腾空而起,悄无声息地朝校外飞去。
前几天答应了林呦呦和阮可的药她得出去一趟准备准备,在学校里根本没办法弄这些东西,学校是封闭式的,她也就只能趁晚上溜出去了。
啧,她堂堂一个小仙女,干点正经事弄得跟做贼似的,就离谱!
她打算去古玩市场,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个炼丹炉,她以前的那个炸炉碎了。
季灵刚踏着飞剑穿过校门上空,飞剑忽而停住,缓缓地悬在了半空之中。
她的目光落在刚从校门出来的几个人身上,其中一个是封云枭,另外三个,都是身具修为的修行之人,还有一个,居然是一只妖。
季灵较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这组合,有点意思啊!
她踩着飞剑飞在半空,打算跟上去看看,她有预感肯定有个大瓜。
封云枭握着拳头,脸上沉静如水心中却是一阵烦躁。
他默默地跟着四人走出校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带他去哪。
下午刚吃完饭,他就接到了部队的电话,说特殊部门的人今天晚上会来找他,让他要积极配合,然而更多的就没有了。
他心里总是觉得不安,不知道这个特殊部门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部队又不明说,但是他能猜到,肯定是和他身上的异变有关。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几人,这四人将他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这种走法,分明是看管犯人的形式。
走在前面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中等长相斯文,戴着一个圆形的金边眼镜穿着一身中山装,他自称是特殊事务管理局的副局长赵观海。
后面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健硕,个头足有两米的光头男子,脖子上挂着一条足有高尔夫球大小的佛珠,整个人壮得跟头熊似的,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点头摇头,这几人都叫他熊烈。
左边的是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最为显眼的是她那头金红色的头发,名叫千幻。
右边的是一个个头有些矮的年轻男人,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但实际骨龄已经有二十多了,下面的碎发留着一根小辫子,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道袍,背上背着一柄桃木剑,整一个道士的装扮,自称是灵宝派的道士叫方璧林。
这四人看着都奇奇怪怪的,倒是挺像他们口中所说的特殊部门的人。
他跟着四人上了一辆六座的商务车,车牌是京城的白色牌照,一路朝着郊区开去。
这是去哪?
封云枭终是沉不住气地问道: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去做什么?
坐在他边上的赵观海笑眯眯地说:封云枭同志,你别这么紧张,放心,我们只是带你去我们的特殊事务管理局,军区那边已经答应将你调到我们特殊事务管理局了。
什么意思?封云枭皱起眉头。
就是,你以后就是我们特殊事务管理局的人了,以后就职与特殊事务管理局,我们的一员了。
封云枭不相信只是这么简单,若真的只是调任,需要你们看犯人一样的看着我?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吧?
赵观海倒不意外封云枭看出点什么,也不藏着掖着,主要是,我们看了你们军区的报告,你之前身上的异变具体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所以
所以?封云枭微眯的眸中泻出一丝寒光。
就在这时,车子忽低一个刹车停在了一处空旷的荒山前。
赵观海淡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所以,我们需要先摸清你的情况。
他话音刚落,抬手就朝封云枭的手腕抓了过去,封云枭眸中一冷,哗啦一声就拉开了车门,身体一个后仰一瞬之间就翻出了车去,落地丝毫未有停顿地就朝着远处飞奔出了十几米。
好快的身手!副驾驶座的方壁林双目一亮,也赶紧跟着几人下了车。
净林,布结界!
赵观海唤了一声方璧林的道号就朝着封云枭追了过去。
好嘞!
方璧林应了一声,从腰间的黄布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黄符,而后左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几息之后手中黄符便飞射而出化作数道金光越过飞奔的封云枭,在空旷的空地上围出了一个近千平的圆形场地。
封云枭只见几道金光闪过,而后前方就出现了一道像是水膜般的透明墙,像是一个巨大的罩子,将他罩在了其中。
老熊,去会会他!
身后传来赵观海的声音,封云枭赶紧转身,就见一个壮硕如牛的身型如同炮弹一般朝着他就冲撞了过来。
他赶紧往侧面一个闪避,那飞冲的身型竟是抬步一踏猛地停住了身型,而后双臂一展便朝他横扫而来。
如钢筋铁臂般的手臂直击而来,封云枭只得急退几步,光是那横扫带起的掌风都刮得他身上的衣服呼啦啦作响。
封云枭额上沁出冷汗,若是挨上一下,普通人定会内脏出血遭受重创。
这人用的恐怕是少林的大力金刚掌,他们特管局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封云枭后撤警戒,眼中隐藏着火光。
他擅长的是八极拳,八极拳乃是短打拳法拳法刚猛,但若是对上浑身肌肉如铜皮铁骨般的少林金刚,绝对是讨不到好处的。
眼见那熊烈再次挥舞着蒲扇般的大掌而来,封云枭直接使出形意拳以不变应万变。
刚和熊烈过了两招,封云枭就知道自己不能和他硬碰硬,只能和他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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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