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凌墨琛谈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秦思然寻了个借口，“我去外面看看。”
把这儿留给他们父女二人，他站起身，离开房车。
凌墨琛只看到小奶团慢慢地低下了小脑袋，他细声唤道：“菡菡？”
突然“啪嗒”一声，一颗温热的泪珠砸落在他冰凉的手背上。
凌幼菡都不敢看粑粑，她深深低着小脑袋，带着浓浓的鼻音，哽咽地问着：“粑粑不要菡菡了吗？”
“当然不是。”凌墨琛的心立刻慌成一团，连忙说道：“菡菡，爸爸不会不要你。”
“那粑粑为什么不跟菡菡一起去跟外婆外公住呢？”她委屈巴巴地问道。
“因为爸爸——”
后面“工作忙”三个字，凌墨琛没有再说出来。
他意识到了什么。
凌墨琛顿住，将小奶团抱起来，让她面向自己。
砸在他手背上的那颗泪珠只是冰山一角，凌幼菡小脸蛋儿布满泪水，瘪着小嘴，还在努力地忍住不要哭。
像是有一只手狠狠攥住了凌墨琛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菡菡。”他拿出小奶团的专属小手帕，轻轻地帮她擦去眼泪，声音温柔地说道：“对不起，爸爸没有跟你说实话，不是因为工作忙，也不是因为不要菡菡了。”
凌幼菡泪眼婆娑，视线被泪水遮掩，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她抬起小手手，抹了抹眼泪，终于看清楚了粑粑的脸。
“那为什么呢？”凌幼菡认真地问道，小奶音里还是带着浓浓的鼻音。
“今天，你怪二舅舅很危险，你知道对吧。”凌墨琛一边擦去她的泪，一边耐心地解释着：“爸爸担心你也会有危险，所以需要菡菡去其他的更安全的地方住几天。”
凌幼菡听得十分专注，小鼻子吸了吸，似乎还是不太理解：“那粑粑也会危险，粑粑不跟菡菡一起去更安全的地方吗？”○
“不用，爸爸有很多保镖叔叔。”凌墨琛感觉到她情绪稳定下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那些保镖叔叔，会保护爸爸的。”
凌幼菡似懂非懂地眨了眨圆眸，小脸蛋儿露出思考的表情。
凌墨琛没有打扰她，又重新拿出一条新的小手帕，再帮她擦一擦脸。
“粑粑，那你会来接菡菡吗？”凌幼菡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问道。
“当然会。”凌墨琛扬起唇，俯身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儿：“等事情处理完了，爸爸一定会去接菡菡。”
得到粑粑的肯定回答，凌幼菡的小心脏才不那么的难受。
她噘了噘嘴，小脑袋往粑粑的怀里钻，“那好吧。”
凌墨琛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部，“菡菡害怕吗？”
“有一点点害怕。”凌幼菡的大拇指跟小食指捏了捏。
接着，她又举起小手手，握紧拳头，“菡菡有勇气，不怕。”
凌墨琛疑惑地看了看她的小粉拳。
像是察觉到粑粑的不解，凌幼菡往自己的小拳头里吹了口气，“粑粑，这是勇气，有了这个，菡菡不怕的。”
之前她用这招来哄麻麻，这次她用这招来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