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篇行卷是栗丰将他写的书的主要论点归纳下来的,干货不要太多。
几位大臣研究了一下,忍不住微微点头,虽然有些观点不敢苟同,但不妨碍他们看出了他的治水之能。
所以他们也看出了任尚书意思,这是想为他们工部积累人才呢。
几人想了想,问道:“此人籍贯哪里?姓甚名谁?”
这是打算给他一个机会的意思了,任尚书笑道:“河中府栗丰,据说曾在河中府衙做过十五年的文书,专管河道那一块儿的。”
“难怪呢……”
“就不知年岁几何?”
“听说他是及冠后接的他父亲的手。”
大家更满意了,尤其是工部的两位侍郎。
三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却又不毛躁的时候,一进工部就能用。
众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转移开话题道:“听说今年参考的考生不少啊,这明日就要开考了,我昨日还能收到行卷。”
“我也是,就不知今天还会不会有。”
这得多缺心眼啊今天还投卷,明天可就要下场考试了,今天所有人都在抓紧看书和准备进考场需要的东西。
卢瑜他们却难得的给自己放假半日,吃过午饭后就一起在前院走着消食,然后小睡片刻就去检查考篮了。
考篮是杨夫人带着林清婉姑侄给他们准备的,作为曾经一个考生的母亲,杨夫人当然知道他们能带什么进场,应该带什么进场,而什么东西是禁忌。
这一切,这一切对林清婉来说都是第一手的史料啊,所以很认真的学习了。
林玉滨负责打酱油,但杨夫人说得细,她记性又好,基本上说过一次就记住了。
所以卢瑜他们还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于是他们时间就这么空下来了。
五人面面相觑,最后周通举手提议,“不如我们出去玩吧。”
卢瑞兴奋的问,“去哪儿玩儿?”
“除了城里几家酒楼茶馆,我们还能去哪儿?”林佑道:“就小半天的功夫,我们不好走远,更不能去混乱的地方。要我看,还不如在家练练手呢,之前是为了躲避麻烦才闭门读书,现在也不知外面是否安静了。”
卢理就转了转眼珠子道:“不如我们去看明杰?自从到京,我们可再没见过面了。”
卢瑜就拍他的脑袋道:“你老实些吧,他现在被尚大人关禁闭,你怎么见他?”
“我不信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尚大人还能关着他。”
“那也不能去,”卢瑜道:“要是跟尚家起了冲突,与你与他都不好。”
卢理就撇了撇嘴道:“以前也没发现尚大人是这样的人啊……”
卢瑞就忍不住捅了一下他,林家可是尚家的姻亲,当着林佑的面说尚平的坏话,你是不是找打?
卢理也反应过来,偷摸着去瞄了一眼林佑。
林佑只当没听到他的话,笑着道:“我也觉得不好去找明杰,你要实在想他,等考完试就能见到了,我想到时候尚大人应该不会再关着他了。”
卢理点头,恹恹的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些想念他了。”
周通忍不住对他翻了个大大地白眼。
卢理毫不犹豫的还回去,“别翻,我跟明杰可是过命的朋友,哪像与你……”
“过命?”周通哼哼道:“当初跟他一块儿逃命的人是我,你何时与他过命了?”
“哼,一开始我们是六个一块儿逃命的,能不是过命的交情吗?”
周通,“那不也有我?”
卢理一脸严肃的道:“不,我拒绝承认与你有过命的交情。”
周通就忍不住上手揍。
卢瑜看着忍不住摇头,也不去管他们,而是扭头与林佑道:“我们去拜见林姑姑吧,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她。”
这几日他们都闭门读书,外面的消息便有些滞后,所以还是应该请问一下林清婉。
林清婉虽然也闭门谢客,但消息还真灵通得很,因为她有一个每天都会过来报道的朋友啊。
钟如英每天都上朝,消息灵通得很,有些消息林清婉不想知道她都会主动告诉她。
所以卢瑜问她倒是问对了。
不过她没兴趣跟孩子们复述一遍,所以让林玉滨给他们讲述,这孩子最近总听钟如英说话,看看她记住了多少。
事实证明,林玉滨不愧是林江的女儿,简直是一点就透,钟如英说的那些时事,哪怕她一开始有些不解,在听了姑姑和钟姑姑你来我往的交谈几句后便也有了思考方向。
所以卢瑜他们一问,她可不仅仅是叙述而已,她还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呢。
惹得卢理和卢瑞频频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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