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和贾琏听完脑门就开始冒汗,父子兄弟反目成仇,甚至恨不得对方去死,这尼玛的也太狠了。
而且赖家除了赖尚荣外,其他的全是贾家仆役,还是世代为奴的那种。
贾家确实有权利把他们打发到任何一个田庄里。
不放在北地的田庄,而是送去金陵,对赖家来说其实跟严重。
去了北地还能逃跑,但去了人口稠密,宗族势力更大的金陵,别说逃跑了,便是让他们跑,也跑不出一百里地。
必然会被各地的巡检,各村、各庄的农户,以逃奴的身份抓去官府。
至于躲进深山里,不是贾琏吹牛。
赖家从赖大、赖二的子嗣这一代开始,子弟各个过着富家公子哥的日子。
用不了三五个月,就全得饿死、病死、或者被野兽给吃了。
至于赖家子弟老老实实不反抗,也不用担心他们能报复。
仆役是不能科举的,世代为仆、为农,这个家族算是彻底废了。
石仲魁想了想再次说道,“还有赖尚荣不是进了国子监吗,告他一个串通贾家奴仆,内外勾结贪污贾家钱财之罪。”
贾政、贾赦等人一愣,赖尚荣难道还和贾家其他人有勾结?
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被石仲魁如此一说,赖大、赖尚荣是父子,一个是奴、一个脱了奴籍,父子勾结不就是内外勾结嘛!
贾琏高兴的同时,又觉得给赖尚荣定的罪有些低,“贤弟,仅仅只是这罪名,算不上什么大罪啊?”
贾珍却一拍手掌笑着道,“还是贤弟高明,先用个最容易定罪,也让赖尚荣赖不掉的罪行,夺了他读书科举之路。
今后他成了平头百姓,还不是我们想如何拿捏便能如何拿捏的嘛。”
贾赦、贾政等人心里一紧,自家这女婿的心思也太阴沉、狠辣了,根本不给人活路。
但贾赦一想到赖家的家财,不由兴奋起来。
贾珍和贾琏心里是一万个同意石仲魁的说法,看向一脸阴沉,眼睛里却带着兴奋、贪婪目光的贾赦。
还有面露不忍,却不开口的贾政。
见兄弟俩好一会都没表示,贾珍和贾琏对着两人和石仲魁拱手,便带着小厮急匆匆的去召集人手。
至于是否会被人说闲话,贾珍和贾琏心里很明白,说闲话顶多被人骂几句,你能奈我何?
但此时若是心软,万一真有什么书信、证据被人从赖家带走,或者官府查抄出来,倒霉的就是贾家。
这事传到后宅时,没人敢告诉贾母。
而只要贾母不说话,一切便已经注定了。
只能怪赖二昏了头,说了不该说的话,把真正在贾母面前能说上话的赖嬷嬷给气死。
当然,赖嬷嬷也确实可能是忧虑过度,加上年纪大了,突发心脏病,或者脑溢血之类的病而死。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以古人的认知,赖二就如石仲魁说的一样,一个不孝是逃不掉的。
而气死老母在古代,就是十恶不赦之罪。
贾家不抄了赖家,官府也必然会去抄家。
所以贾政、贾赦、贾珍和贾琏对抄家之事,没半点意见。
等贾琏、贾珍走后,石仲魁看着目光躲躲闪闪,不敢和自己对视的贾赦、贾政,暗道两个废物。
也就没了和他们多聊的心思。
拿出怀表看了看才8点,想着此时回去,应该还能赶上晚饭。
或者说宝钗和迎春必然会等自己。
起身客套几句告辞,贾赦、贾政嘴上虽然说留他,心里却真不愿意和石仲魁面对面。
------
回到家。
宝钗、迎春果然在等着自己。
听到贾母没事,两人脸色不由大喜。
在莺儿、香菱、琥珀和珍珠服侍下,用过晚餐,石仲魁陪着两个老婆,四个小老婆在主屋里闲聊一个多小时。
等到夜里10多点,借口要去书房写奏折,把今日之事报给皇帝。
悄悄的运起神行之术,跑去了文昌帝君庙。
对于石仲魁求自己收留个器灵,文昌帝君没多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而且大概是知道石仲魁的心思,帝君手一挥,把从通灵宝玉中出来的器灵带走,派去其他世界当帝君庙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