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走下台阶去迎他。
“见过岳父大人、二叔、珍大哥、琏二哥。”
贾政四人见石仲魁表情严肃,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忙问道,“伯谦这是来宣旨,还是、、?”
石仲魁看向夏守忠,这太监忙跑回自己点轿子,请出装着圣旨的木盒。
石仲魁也不藏着掖着,“好坏参半吧。”
随后对贾琏说道,“琏二哥命人跟着我家的家仆,去把蓉哥儿接来,有份圣旨和他有关。”
贾珍听了这话,脸色一白,差点没站稳的被贾琏一把扶住。
石仲魁看着满脸都是求助的贾珍,皱眉摇摇头,“珍大哥,非是小弟不愿意向陛下求情,而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否则以你前年蓉儿媳妇下葬时的事,还有其他的事,一个充军流放都是轻的。而且连累荣国府的同时,宁国府还能不能保住也难说。”
贾赦和贾政听了这话,不由想起听到的贾珍和秦可卿胡来的闲话。
要知道秦可卿可是贾蓉明媒正娶的正房媳妇,说贾珍十恶不赦都不为过。
贾政气的直接骂出来,“你这个不孝子做的好事。而且当年我就劝过你,蓉儿媳妇用义忠亲王老千岁的樯木棺椁不妥,可你呢?
任性妄为,毫无畏惧之心,有今日之祸,怪的了谁?”
贾珍一开始还满心都是挣扎,可听了这话后,颓丧的腿一软,却又推了扶着自己的贾琏一把。
噗通一声,跪在贾政面前,抱着他的腿嚎嚎大哭起来。
夏守忠等人见此,只能在一旁等着,免得参与进来被人求到头上,却又不能帮、也不愿意帮。
今后大家见面时,脸上不好看。
而贾珍这招果然有用,贾政心一软,看着石仲魁道,“伯谦,为叔不求你为珍儿脱罪,但还请看在亲戚的份上,帮他寻个出路。”
贾赦忙附和道,“贤婿,珍儿再不堪,总归是你堂亲内兄。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没个活路吧!”
贾琏同样被吓的不轻,这可是堂堂宁国府当家人,说降罪就降罪,半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加上从小和贾珍玩耍惯了,甭管贾珍做过多少丑事,对贾家这些兄弟、亲长却没半点怠慢和坏心。
所以站在贾家人的立场上,不为贾珍求亲实在说不过去。
石仲魁摆摆手,阻止了贾琏。
叹息一声道,“陛下是开恩了的,圣旨上写明了,宁国府贾珍协署太常院管理祠庙之事,贾蓉入屯田司听令。
若是有功劳,宁国府到他这一代,可以不降等袭爵继承宁国府。”
贾赦、贾政和贾琏听完大喜,想都不想就跪在地上,大喊着‘皇恩浩荡、谢主隆恩’之类的话。
而贾珍挣扎片刻,大概是知道圣旨都下了,事不可为下,不由老泪纵横的恭恭敬敬的行三拜九叩之礼谢恩。
随后悲从心里来,再次嚎嚎大哭起来。
这哭声甚至连急匆匆赶到前院,准备接旨的贾母、刑、王夫人都听到了。
贾母脸色一白,忙对赖大、赖二吩咐道,“快去打听、打听,到底是何事,让珍儿如此嚎哭。”
赖二作为宁国府的管家,心里当然比赖大更急。
在他看来,贾珍若是出事,爵位一丢等于宁国府差不多就完了。
那自己这个管家今后别说捞钱了,便是想有个安稳日子都难。
心神不定之下,想都不想就冲了出去。
石仲魁看到赖二满脸惊恐的,连规矩都不顾,居然从中门跑出来。
跟在他后面的赖大,虽然想拉住他,却也只来得及在赖二跨过中门后,从后面把他给拉住了。
心思一动,瞬间大喝道,“大胆。”
众人被他吓到的同时,不由看他之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贾赦、贾政顿时气的脸都涨红起来。
就见赖二应该是反应了过来,连滚带爬的从中门爬回了院子里。
然后跟着赖大从侧门跑了出来。
可惜已经晚了,就听石仲魁怒喝道,“大汉将军何在,给我拿下这两个不知尊卑,无视皇权的狗奴才。”
绣衣卫还有小部分人有些搞不明白,但跟着来的禁军和夏守忠等太监们,一看就明白石仲魁的意思。
所谓大汉将军,就是殿廷卫士,这群人个个身材高大,同时大部分都是有军功的兵卒和一部分勋贵子弟家的长子组成。
进宫第一件事,便是由人教导各种规矩和禁忌。
可以说,战斗力因为常年缺乏训而不敢保证,但规矩却没人比他们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