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死死抱着自己胳膊的迎春,石仲魁笑着摇摇头,想安慰几句,又觉得与其说,还不如直接做。
低头亲在娇妻的嘴唇上,迎春果然没心思再想其他的。
第二日凌晨三点左右,石仲魁穿着贴身衣物站在屋子中间,任由迎春、琥珀和珍珠帮自己穿戴官服。
古代的朝会一般都是五天、十天一次,但遇上勤政的皇帝,那是天天都上朝。
这可就苦了朝臣们。
皇帝是五更,也就是清晨三点到五点上朝,可大臣们即便住在二环内,基本上也得两三点就起来。
要是住的远点,半夜12点就得起床准备。
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可就难受了。
而且为了防火,基本上都是摸黑去。
好在京官太多,金銮殿也只能站几十个朝臣,所以除了初一的大朝会外,三品以下的京官倒不用像明朝一样天天站在金殿外的广场上傻站着。
石仲魁穿戴好了后,搂着迎春道,“夫人昨夜辛苦,快回去睡个回笼觉,而且家中既无公婆,用不着讲究太多的俗礼。”
“那也不行”,迎春忙摇摇头,“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而且要是祖母知道了,也会派人过来责罚妾身的。”
石仲魁却笑着道,“老夫人再守礼、知礼,也不能越过为夫管咱们家的事。再说,为夫说夫人贤惠、懂礼,外人还能说什么?”
迎春白了石仲魁一眼,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的高兴起来。
被石仲魁拉着躺回床上,又看着他帮自己盖好被子,整颗心都快融化了。
而且昨夜确实被石仲魁折腾的够呛,石仲魁走后没多久,身体慢慢暖和起来人也开始困顿起来。
石仲魁因为之前一直兼着钦差任务,又因为有上书法行走的身份,所以他是能免则免,居然还是第一次参加朝会。
等他到了后,午门外已经站满了人。
这些一品、二品、三品文武和王爷们看到他后,心里不由好奇起来。
随后有人就觉得石仲魁参加朝会,说不定就是来找麻烦的。
但石仲魁可不会傻乎乎的让自己陷入麻烦中。
站在殿外两个多小时,听到太监喊着“无事退朝”的话后,这才站出来大喊道,“臣翰林院侍读学士、詹事府左庶子有事启奏。”
石仲魁虽然站在殿外,但皇帝早就知道他来了,一听是他在说话,忙说了句‘准奏’。
随后见石仲魁快步走进金銮殿,皇帝先开口道,“石爱卿乃是千古第一的六元魁首,又任职翰林院为侍读学士,足以担任朕的紫薇舍人。”
石仲魁直接愣住了,紫薇舍人其实就是中书舍人,官职虽然只是从七品,但负责书写诰敕、制诏、银册、铁券等。
官职不大,权利却大的很。
名义上只是个些诏书的,但天天跟在皇帝身边,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去得罪他。
所以薛家才能以从七品的官身,跻身为金陵四大家族。
不等石仲魁自己拒绝,就有人站出来反对,而且言词即为激烈,就差说石仲魁若是接受那就是幸臣。
石仲魁自己其实也不愿意天天跟在皇帝身边,除了破事烂事一大堆外,更多的还是他不愿意被卷入朝争中了。
当初非要考进士,除了享受做官带来的权势外,更多的还是想给自己一个保护。
现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目标当然是功德和享受了。
而且自己其实并不缺立功的机会,“陛下,臣这里有本关于本朝和草原互市的折子。”
说完,不等在场的三品以上大员,宗室勋贵和皇帝开口,直接把城隍系统和土地公收集来的资料一一列举了出来。
有人听到一半就听出了问题。
毕竟同比往年,还有今年上半年和草原的交易数量,这半个月以来交易数量下跌7层,怎么看都有问题。
可石仲魁不说羊皮、貂皮、活羊、木材等等货物,单说药材、狼毫笔和东珠,那就很有意思了。
“石大人,你这意思是说,草原上出了大变故?”
这话看着没问题,但石仲魁知道自己若是回答,绝对会掉坑里。
不说信息从哪里得来的,光自己既不是御史言官、又不是礼部主客司与四夷馆官员。关心他国之事,说轻点是多管闲事,说重点,那就是别有用心。
所以石仲魁根本不理刚才说话的北静郡王水溶,对着皇帝行礼道,“陛下,臣掌管翰林院典簿厅,既为翰林院大管家。
这草原上的狼毫少了,免不了会影响翰林院修史、修书等工作,还请陛下恩旨从内务府调拨一批狼毫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