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东林党大佬李三才的家财就有470万两银子。
而这位大佬曾经以右佥都御史的身份,总督过漕运和矿产。
至于是不是因为这差事,而家资巨富,那就见仁见智了。
道理石仲魁明白。
而且之前贾琏就说过,只要自己愿意提供八宝酒,那些个勋贵们看在银子的份上,绝对会帮自己把河道清理一遍。
那时候自己拒绝了,还能用不敢相信勋贵的办事效率来推脱。
但现在既然能升官了都还拒绝,难免会被人猜疑。
再说清理河道之事,本来就是抢了一些做过准备的官员们的立功机会。
要是连口汤都不让人家喝,不恨死自己就怪了。
想明白这些的石仲魁,心里已经打算见好就收了。
不过他现在想确定,河道总督衙门是不是和师门有什么关联。
盯着于同甫问答,“师祖或者师叔们,是不是和河道总督有旧?”
“这个”,于同甫顿时被问住了。
而他这一犹豫,对石仲魁来说不用继续听下去了。
心里暗骂难怪几千年里,能被史书用浓墨记载的清官、名臣就那么些个。
不是没人比他们聪明,也不是没人比他们更有能力,实在是真正能坚守本心,表里如一的人太少。
石仲魁叹息一声,想着自己答应过城隍,处理好护城河里的遗骸。
对于同甫说道,“三日后我会命人清理护城河,这期间要是某能升为侍读学士,那小弟之后就得想着如何完婚了。”
这话只是句试探。
石仲魁不是怀疑于洪高和于同甫,但自己刚好要清理护城河,就有人急不可耐的想着把自己踢走。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动了其他心思。
当然要是自己真能升官,石仲魁也不介意放手。
再说,他也没忘了,自己当初向皇帝说过,自己会在河道之事上,待上三五个月。
皇帝如何想先不说,至少自己不能主动站出来说,不想再管河道的事了。
于同甫见他妥协了,心里重重松了口气的露出笑容离开。
而石仲魁在于同甫离开后,在书房里想了整整一夜。
临到天微微亮时,暗自叹息一声,招来锦毛鼠。
石仲魁其实早就明白,那位从来没见过面的师祖庞世同,肯定也不是什么道德完人。
但不这妨碍他之前一直把庞世同,塑造成自己希望的完人,以压制心里那些负面情绪。
给自己树立一个道德标杆的办法其实很蠢,但出奇的好用。
不过一旦希望破裂,说不定会从极度喜欢,变成极度厌恶。
好在石仲魁足够理智,虽然招来了锦毛鼠,却没打算把户部那些烂事全掀出来。
否则面对户部大案,自己别说升官了,除了极少数一些大事,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而户部度支司刁主事刁德兴,和被石仲魁盯上的右侍郎就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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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大朝会上,果然有人站出来,列数石仲魁开荒、清理河道、还有稻田养鱼的功绩,请求朝廷嘉奖。
这话顿时获得至少十几个大小官员的支持。
皇帝倒是愿意看到石仲魁升官,但又不愿意由文官提出来。
无法加恩于石仲魁,这要是让他升官太快,今后鬼知道他会不会转变立场。
勋贵和武官们因为八宝酒和河道码头的事,有人对石仲魁好感满满,有人也不愿意在此时得罪他。
毕竟作为六元魁首,升官本来就比一般人快,更别说有实实在在的功劳傍身。
即便少数勋贵和武官看石仲魁不爽,此时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免得被石仲魁记恨上,未来还回来。
唯一麻烦的是,如何升官。
最简单的当然是任职詹事府,第二则是升任侍讲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