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不到锻炼,又如何能拼得过那些一路爬上来的同僚?
难怪那么多状元,最后出名并且在史书上留下浓厚一笔的,也就那么几个。
袁东刚笑着摇摇头,“算了,为师是比不了你的,今后切记戒骄戒躁,而且待在翰林院修三五年的史书,对你是有好处的。”
这话绝对是真知良言。
躲着修史书,不仅可以避开新老皇帝的暗斗,而且修史书本身对古代文官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荣耀和进身的本钱。
古代官员死后的墓碑上,要是翰林出身,必然会刻上去。
要是修过史书,一下子又把9成翰林、九成九九的进士比下去。
这玩意就和你去过中央當校进修一样。
“多谢恩师教导,学生必然时时警示自己。”
袁东刚点点头,“你知道厉害关系就好,切勿和你那老师一样,蹉跎了十几年才明白这些道理。”
这下石仲魁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
只能对着袁东刚拱手一礼。
袁东刚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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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袁东刚,石仲魁又去拜见两个侍读学士。
但这两人对他的态度,看似热情,更多的却还是防备。
本来翰林院来了个六元及第的晚辈,就已经让他们感到浓浓的威胁了。
现在不到两个月,石仲魁就成了六品侍讲,这威胁程度已经让两人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石仲魁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这问题。
实在是即便自己想表达善意,别人也不会信。
反而觉得你这是别有用心,是在麻痹他们。
而且就算两人去詹事府当太子的属官,同样还会保留着翰林院侍读学士的身份。
唯一的办法,就是两人升官去做六部侍郎,那时两人的目标,就是升任某个殿的学士,获得进入内阁的资格。
石仲魁最后只能暗示说,自己才21岁,这才让两个侍读学士稍稍安心不少。
正常来说,至少三五年内,石仲魁即便会升官,也不可能再升为侍读学士。
而是继续当侍讲,或者侍读的同时,兼着某个比正六品更高的官职。
而且他已经是侍讲了,不仅度过了进内阁需要当翰林的这一关。
还比其他庶吉士节省了至少10年的时间。
要是心急,那就走都察院,借着走清流言官的路来过度一下。
等升到五品、四品、再转三品的侍郎,获得某个殿大学士的身份,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过这也不是没后患。
毕竟言官那时专门找人麻烦的讨厌鬼,得罪的人多了,等于能团结的人就少了。
只能说凡事都有利有弊吧。
但石仲魁还是心里一动,两个侍读学士中,有一人的年龄看起来至少4、50岁。
一旦年龄真过了50岁,还只停留在侍读学士,说不心急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翰林院虽然清贵,可日子过的不是一般的苦。
不仅没油水可拿,奉酬还很微薄。
当然,能做到翰林院侍读学士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和聪明人?
但人就是很奇怪,越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不过即便自己恨不得这两人明年就归天,石仲魁也没想过阴这两人。
阴谋手段用多了,必然会反噬。
官场正途,一是堂堂正正,二是众望所归。
当然,想做到辅政大臣的位置,不会点阴谋诡计也肯定也不行的。
即便不去害人,也得知道如何防备和应对各种算计。
离开翰林院后,石仲魁立马让锦毛鼠去查查两个翰林侍读学士的家境,还有平日在家时,是否有个感叹居京城不易的牢骚话。
加上之前锦毛鼠从户部度支司郎中,刁德兴那里得来的账本。
这要是有机会升为户部右侍郎,不仅有权,也有机会捞钱,同时进入内阁的机会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