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道,“以前酒楼上上下下只有二十几个人在打理,可现在足足有60多人。
而且王家那边也派了个掌柜的过来。”
听到这,石仲魁就没了再听下去的兴趣。
“二哥还是早点卖掉手里的份子为好。”
贾琏却摇摇头,“贤弟不知,到了此时哥哥实在卖不得,也不敢卖给外人。”
石仲魁一愣,随后就明白了过来。
一旦卖了,到手的钱必然会贾赦、王夫人之流盯着。
一句贾琏还没分家,他就得乖乖的把银子交到公账里。
他要是敢把份子卖给外人,等于瞒着亲长和外人勾结。
打他一顿都算轻的。
好在各种限制子女的同时,亲长也不能胡作非为。
即便是贾赦,也只能威逼,让贾琏自己把股份送给他。
否则就只能交给公账,但这么一来,贾赦就不愿意了。
所以酒楼的股份还在贾琏名下,分红还是没问题的。
再不济,每月送一半给贾赦,老东西肯定愿意。
拍拍贾琏的胳膊,石仲魁叹息一声道,“二哥人品极好、待人处事也没不妥当之处,身上又有从五品同知的官身。
还是找找关系,谋个正经实职为好。”
“哪有那么容易”,贾琏摇摇头,“二老爷比我强无数倍,这么多年以来,还不是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
石仲魁一想也对,自己就是科考出身,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门道。
三甲进士背上个同进士的出身,绝大部分人一生都难以做到三品,更别说贾政、贾琏这种皇帝直接任命和花钱买的捐官了。
可骑上马送薛蟠回家时,石仲魁又猛的想到,宁荣两府管家的子弟赖尚荣,照样捐官,然后还做了知县。
只要银子给足了,贾琏当不成知府或者实权同知,做个五品推官还是没问题的。
说白了,还是贾琏自己不愿意出京,离不开奢靡、繁华的好日子。
摇头叹息一声,公子如玉确实好听,可绝大部分实则是吃不了苦,脱离实际的公子哥。
当然,人家确实不用吃苦,可家族开始没落时,就显得过于无能。
贾琏、贾宝玉不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被抄,而毫无办法嘛。
不过贾家越衰落,今后贾家祖辈留下来的那些关系,就不会只便宜王子腾。
贾琏这次如此卖力帮忙,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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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屯田司的武官一系,石仲魁随后就去了工部。
听说他只是用滥用公家酒的名义,参宛平城屯田司都司一本,工部左侍郎邹恒毅和屯田司的郎中高永民顿时放心了下来。
只要不是掀盖子,一个从四品的武职都司官,降职调走就是了。
不过石仲魁也明白,即便自己把勋贵们喝趴下的事,让邹恒毅和高永民暗爽。
但再怎么说都司徇私的事,工部也是出丑了。
送银子肯定不行,那就画大饼。
从袖子里拿出份奏本,邹恒毅和高永民看完之后脸色大喜。
“石翰林所书可是真的?”
石仲魁笑着道,“两位大人何不等上三个月,到时下官做不到,自然有奏本为证,自请处罚。”
“好”,邹恒毅哈哈大笑,“若真能在宛平城附近开荒1千亩水田,本官必然上书为你请功。”
“大人言重了,下官即便稍微成绩,也是在侍郎大人和郎中大人的带领下取得的。”
石仲魁笑呵呵的拱手道,“所以说,首功还是大人,下官和高大人也只是得了点苦劳而已。”
邹恒毅和高永民听完就笑了起来。
给事中杨文钦的奏本一交上去,工部这边就拿出了处理结果。
降职外放到晋边屯田司,当个从五品的指挥使。
连降两级还好说,可晋边那是和蒙古交界处,属于边镇了。
说不定哪天就会遇到小股打秋风的蒙古马队。
更糟糕的是,万一起了战事,就得听命守边大将的命令,送粮和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