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当老大的孩子,还是挺惨的。
等石怀吉老老实实的答应背书,天色已经有些暗淡。
石怀勇拉着石仲魁的手,“走、走,伯谦也累了一天,今晚好好喝一杯,解解乏。”
等一行人往回走,石怀勇这才悄悄让管家去拿药酒给石怀吉的大丫鬟。
这次喝酒,石怀勇和石光珠父子俩,就不敢再囔囔着要灌醉石仲魁了。
反而喝完两壶,就借口说不能耽误事,直接不上酒了。
酒足饭饱,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借亲兵的事,石家父子俩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甚至还说只要他愿意,等上几天,有武艺在身的青壮随意挑。
就是一次性要去上百个,都没问题。
石仲魁当然不会一下子要来这么多青壮,要是自己手里有农庄还好说。
毕竟亲兵们除了守卫主人家府邸的一部分人外,其他的本来就盼着能做雇农。
而且这种雇农一般都只交2成租子,日子过的比一般的雇农要好。
只有等到战时,才会披甲跟着主人上阵。
搞定了第一批手下的问题,当然是回家了。
第二日一早,果然有太监上门,一阵繁琐的仪式,先去了龙首宫,这才去贾家宣旨。
太上皇到时挺有意思,自己不求他,他也不见自己。
石仲魁也乐得少爷麻烦。
而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来荣国府,居然会是这种情形。
倒是昨日能穿皇帝特意赏赐的大红状元袍,今日就只能穿从六品的绿袍官服了。
好在那块银子打造的官身腰牌,能一直挂在腰间。
只要懂大周官场规矩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状元出身。
否则银牌那是三品大员才能用的。
其他的,全挂铜牌。
至于金牌,按照大周的礼制,宗室子弟都不是人人能佩戴。
反倒是玉器,只要在大小、样式和刻纹上不违制,可随便戴。
“圣瑜。”
穿着一品诰命服的贾母,带着一身朱红官袍的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和同样有诰命在身的王夫人,忙跪倒在地。
贾家的下人们,在石仲魁走进正门时,早已经跪了一地。
至于贾宝玉,他连上前的资格都没有。
石仲魁此时也别想看到迎春,和其他未出阁的姑娘。
等贾母等人的跪拜好,他倒是有心避开,心里却知道此时自己代表的是太上皇。
但完全不避让,又显得没礼貌。
想了想后,微微侧着身体,避开贾母、贾赦、贾政,身体完全对着贾珍和贾琏,这才开口宣旨。
这举动顿时被贾家一众人,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
心里不免大为满意起来。
而且一旁的太监,也微微点头。
看来状元公还是知礼的。
这道圣旨的意思就一个,就是封元春为凤藻宫尚书,但圣旨却罗里吧嗦的写了快一百字。
旨意宣读完了后,贾母等能听懂文言文的人,脸上全是狂喜。
本想拉着石仲魁不让走,可石仲魁一看这一家子的表情,就知道没一个看出这里面的危机。
在心里叹息一声。
对着贾母行礼,然后在贾府上上下下诧异的目光中,抓着贾政的手走到一旁。
石仲魁这也是起了欺贾政为人正派的心思。
“政公可知人要有远见的道理?”
本来笑容满面的贾政,听到这话顿时皱眉起来。
石仲魁装出担忧表情叹息道,“看政公家,一门朱袍,却无一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又无军中效力者。
如今富贵更胜,树大招风,还需谨慎啊。”
贾政脸色大变。
然后当着贾家上下的面,居然后退一步,对着石仲魁拱手、深深一躬,“伯谦放心,某必然约束家中上下。”
“这就好”,石仲魁忙扶起贾政,随后也后退一步,行礼笑着道,“还要给政公道喜,大姐姐好事将近,可谓皇恩浩荡,恩荣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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