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劝道,“哥哥,就是公候之家婚娶,二、三万两银子就已经够奢靡了。您手里要是不方便,大可找兄弟支援点。
今后用酒楼的盈利来还,用不着直接卖掉啊。”
“道理是这个道理”,石仲魁对薛蟠能这么说,还是有些感动的。
叹息一声说道,“但珍大哥的话提醒了我,以往只想着低调避祸,以至于外人眼里,哥哥就是穷酸读书人。
这忽然冒出婚娶花费上万两,甚至更多银子,总不能还是你薛家和贾家支援的吧。
真那样,我这一辈子的名声算是毁了。”
“这、、”,薛蟠倒是想说这有什么,可仔细想想,换成是自己今后做官了,大概也不愿意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
随后贾琏上门,听了这番话,也沉默了起来。
薛蟠见状,嘀咕道,“7万两少了,不如我和琏二哥去找珍大哥再商量、商量?”
石仲魁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道,“我确实不好再谈这事,毕竟都是亲戚,为了点银子闹的生分了确实不好。
只是这事得先告诉老太太和我岳丈、政老爷一声。
要是他们三位长辈也同意,我才卖,否则还是算了。
免得今后闹出事端,连亲戚都没得做。”
贾琏、薛蟠对视一眼,心里立马就站在了石仲魁这边。
贾珍悄悄跑回来提酒楼的事,确实有捡便宜的意思。
可石仲魁的心思很简单,贾赦要是听了,肯定会插一手。
即便老家伙不接招,真卖给贾珍也不错。
当天下午,贾母的屋子里的小姐、媳妇们再次被请了出去。
贾赦、贾政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贾政有些恼怒的对着贾琏、薛蟠问道,“这好好的刚说完桃树的事,为何又牵扯上酒楼?”
等听完贾琏和薛蟠的解释,贾母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又疑惑的问道,“那酒楼真那么赚钱?”
“这事还能有假”,薛蟠囔囔道,“从开业到现在也就5天而已,每日三四百两银子的收入,扣掉本钱,纯盈利不低于200两。
按照老掌柜的说法,即便今后的生意差一半,每年2、3万两还是有的,再说这事二嫂子肯定知道。”
贾母三人立马看向贾琏,贾琏有些为难的点点头。
事无巨细的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免得被察觉到自己有隐瞒,最后不仅酒楼的份子没了,还得挨打。
贾母仔细一算,惊呼道,“那不是说,你和二丫头加起来,每年有四、五千两银子的收入,而你们也就投了1万五千两银子而已?”
贾琏撇了眼双眼放光的贾赦,心里一紧,忙看向贾政,想求他帮忙说话。
可贾政此时也被石仲魁送迎春份子,还有一年一千多两银子的事给惊住了。
不是贾政觉得这钱多,而是以往姑娘的在家中的份例也才2两银子,这有人忽然送这么一大笔钱给自家侄女,确实让他一时理解不了。
贾母忙让贾琏把王熙凤喊来。
王熙凤看着一屋子的亲长,只能说按照每天都坐满,和只坐满一半来算,确实和薛蟠说的差不多。
而且即便会贤楼不做菜肴,只做菠萝包、蛋挞和两种冰糕,每日也有7、80银子的收入。
即便每日只赚40两,光这些糕点一年也有一万三、四千两的纯利。
甚至按照王熙凤的想法,干脆卖了酒楼,再找一间大一点的铺子,只做糕点说不定赚的反而更多。
这下即便是贾政,心里都开始算计着,石仲魁毕竟是女婿,而贾珍可是实实在在的贾家子弟,甚至还是族长。
这有好处,当然先想着自家人。
贾母很快点头,“这事我做主,就按照、、。”
“等等”,贾赦急切的站起来说道,“伯谦是我荣国府的女婿,他手里缺银钱,不和我这岳丈说,已经是见外了,卖家产更是不该。”
贾母、贾政、贾琏、王熙凤和薛蟠听到这话,顿感意外。
这可不像嗜钱如命的赦老爷的做派啊!
“琏儿,你这就去你妹婿家,告诉他缺银子我这个岳丈先借给他,什么时候有钱了,就什么时候还。”
王熙凤一听就明白了贾赦的算计。
贾母随后也露出了然的眼神,刚想阻止,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贾赦这话咋一听,那是半点毛病都没有,还得夸他。
“老大这次总算有了当长辈的样子,琏儿,就按你爹的意思去办吧。”
“是”,贾琏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走出屋子。
随后薛蟠也告罪一声,忙跟了出来。
王熙凤倒是也想走,好告诉贾琏一声,趁机交好石仲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