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些金银也是同样遭遇后,他仿佛还觉得不够,又送了些名贵的香料。
珠宝首饰可以打赏,金银也可以打赏,这香料总不能了吧?
魏昀左等右等,等来的消息却是温宓亲手将香料磨粉和泥,拿院里给梅树做了花肥了!
这下可把魏昀给乐坏了。
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夫人竟有如此天真意气?
妙哉,妙哉!
下人每日都来回禀她的日常起居和琐事,他听着这些重复的事,竟也不觉枯燥;有时下人说她笑了一下,他心中便能生出许多欢喜来。
又过十数日,他把眼前公事办完了,才腾出时间来到温宓的院子。
有婢子在门外守着,刚想行礼便见他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婢子的脸红了红,恭敬地退下了。
“夫人?”他在门外柔声唤道。
屋内丁点动静也没有。
魏昀疑惑不已,随即推门进去,只见静悄悄一片,全无女子踪影。
魏昀一惊,连忙扫视一番,见正中央竖着一面屏风,他深深拧眉,缓缓绕过屏风——
只一眼,他两耳便噌地红到了根!
只见那屏风后面是一只大大的浴桶,水面上铺开一层娇艳的花瓣。
桶沿上正慵懒地枕着一个美人,香肌玉骨,云鬟雾鬓,在一片如绸的水雾中闪烁着朦胧诱|人的光泽。
她双目紧阖,眉心微蹙,似是做了不好的梦。
魏昀迟钝半晌,终于甩开羞意,暗叹道:眼前的美人是你夫人,你怕什么!
无奈地摇了摇头,怕她泡着受凉,便想叫她起来,却不想手刚碰到她纤瘦的肩,指尖便像烧着似的,滚烫发热起来。
“…”魏昀抿了抿嘴,暗骂自己不争气!
正踟躇不知如何是好,美人自己醒了,缓缓睁开双眼。
迷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她顿时清醒,下意识把身子向水中沉了沉,细眉微拧,“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瞧瞧你。”魏昀脸颊发烫,挪开了视线。
温宓垂眸道:“老爷怎不让人通传一声?”
“是我不对,我没想到你正沐浴。”魏昀转过身道,“我这便出去,夫人安心更衣吧。”
走到门口时脚步忽地一顿,问道:“今日怎么不见杜鹃?”
“我叫她采买去了。”温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