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第三天…
段江年接连几个晚上都会去禁地守一番,那暗者的身份必定跟张啸天有重要的瓜葛,据他调查张啸天曾参与了明满宫事变,那么此人守在这里肯定也知道些什么,可是这几天都不见此人的踪迹,又怎么将他引出来呢?
段江年依靠在一个绝佳视角的房顶暗处,今日的月亮格外的亮,倒是给了他更好的视线。
有人从外面进来,段江年定睛一看是东阳派掌门张元。
张元打着灯笼,独自一人轻车熟路的来到里屋,然后关上大门,段江年利用轻功悄声来到他的头顶,取出厚厚的一片房瓦,一丝淡淡的烛光倾泄出来。
段江年看到张元正对着张啸天的画像叩了三拜,然后说些什么,直到一个时辰才离开。
倒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这个张元是出了名的淡泊名利,从不参与门派斗争,可如今凭借二当家的身份直接坐了一派之主,当年大家一致唏嘘,如今看来倒还是有些本事,至少将东阳派打理得井井有条,更是以理服人收获一致好评。
话转回来,不止段江年在寻找着之前被偷走的线人,张元也一刻没有放松,此番将各大门派集中就是为了等线人恢复神志找出线索,然后共同商讨对策,如今计划被打乱,已有其余门派心生哀怨,当他哗众取宠浪费时间,本就有些人不服他,这下更是不满,已有人打道回府了。
当然,极明道自然还在,因为他们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段江年。
…
转眼,莲花节快到了,安临城内的外来人越加多起来,此城本就处于四通八达的中心之处,各类人来往频繁,这下更是鱼龙混杂。
莲花节并非花的节日,也不是男欢女爱的节日,此节多以各类商人在此互相交流贩卖商品,珍贵药材,稀少毛皮或者奇珍异宝。当然,既然是节日,自然也是张灯结彩,一年一次好不热闹,还未到节日,节日氛围便已经升温。
这天,段江年跟林清见过面后,他只身来到最繁华的市场,那些皮笑肉不笑的商人们让他作恶。
他在茶楼的二层小楼讨个清静喝了一杯茶。
底下是极明道的周衡和那几个小弟子,他们第一次下山见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显得格外得兴奋,不住讨论着从未见过得珍贵宝物。
有雪巅上少见的雪白豹皮,
有稀世的名贵宝剑
…
所说的这些都让段江年嗤之以鼻,反而最让他在意是他们口中的“金蚕丝雨绸”
周衡不住夸道,满声羡慕:“听说金蚕丝雨绸只此一根,吐丝的蚕很常见,可是吐金丝的神蚕世间只有一只,光这一条腰间带便直接掏空了神蚕,金蚕丝雨绸才可面世,这是何等珍贵,纵使千万钱买下,身份不合也只是糟蹋东西,我看世间也没有几个贵公子能匹配得上。”
穿衣打扮是每个人的身份象征,男人间更是以腰带代表其身份,没有谁能比得上楚子墨的气质更为出众,段江年有些想法了。
晌午已过,段江年是时候回去了,路过落玉轩附近,正巧碰到张俊儿兴致冲冲的抱着精致食盒迎面走开,段江年隐约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柠味。
张俊儿娇俏的瞪视一眼段江年准备越过去,直接往落玉轩而去。
段江年喊住她:“大小姐是否走错了地方?”
张俊儿本不想理他,但还是抵不住好奇,疑惑道:“我一没告诉你我往哪儿去,二未挡住你去路,为何要说我走错了地方?”
段江年难得好心解释,多说了几句:“我与落玉轩的楚子墨相交多年,他平时最讨厌酸甜之气,闻到一丝就厌恶之极,如今你怀抱酸柠香自然是走错了地方。”
张俊儿一听,秀气的眉头一皱,生气的将食盒塞给了丫鬟,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天差点被自己做好的点心给坑害了。
她早就听闻这个男人与楚子墨是认识的,具体什么关系她也并未摸索出来,自然还是比较信他的。
张俊儿笑脸一开,问段江年:“那先生可知落玉轩的楚子墨喜欢什么吃的?”
听说要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首先需要征服他的胃。
“我为何要告诉你?”
段江年说完转身就要走,张俊儿急得拦住他。
“你直接说多少钱?我买还不行吗?”
男人冷笑:“怎么?我看着很缺钱的样子?”他话锋一转,继续道:“我有些饿了,不如你将那香柠糕卖给我,让我勉强填填肚子倒考虑一下让你知晓。”
“不用钱,免费吃。”张俊儿从丫鬟那里抢过食盒又塞给段江年,刚好这点心也没用了,就让他解决去。
段江年认真告知她:“他最喜甜食,多以蜂蜜制作最好搭配蜜饯辅助,这样出来的点心才敢出现在他面前,你瞧他的皮肤无一丝瑕疵,就是服用蜂蜜才有此效果。”
张俊儿听得直点头,水灵的眼睛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掉头就带着丫鬟往回赶了。
段江年冷笑,楚子墨最讨厌甜腻之物,更是对蜂蜜过敏,别说看见蜂蜜,光是听到这两个字都能让他恶心个三天。
他目送张俊儿离开,然后直接来到落玉轩,正巧碰到楚子墨回到厅房。
“你来做什么?”
段江年没理会,楚子墨有些不满,看着他打开食盒,一股香柠味充斥着满间屋子,给这炎热的空气中送出一丝清凉。
段江年尝了一个,入口即化,酸甜的香味在舌头上散开,让人瞬间打开食欲,那个娇蛮丫头做得还不错,看来花了一些功夫。
“你尝一下。”段江年给他。
楚子墨思索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就为了送吃的?
他吃了一口,有些甜,这东西不是这个男人做的。
楚子墨突感不适,质问他:“你从哪来的?”
段江年得逞一般,大步跨出落玉轩,丢给他一句“外面捡的!”
这下把楚子墨气得想掀桌子,这个男人越加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