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文在这种事情上暴露了男人的本性。
平素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性子。
一旦开了荤,食了肉味儿。
便一发不可收拾。
……
卧室的灯很晚才灭。
不过裴彧文到底还有一丝理智,顾忌着她身体不好,没有抵死纠缠折腾。
他们到家时不到九点。
洗澡关灯睡觉时凌晨一点过。
裴彧文只喜欢过余晚词一个人,喜欢了十四年,没有和其她女生相处过。新手上路,惹出许多笑话。真正吃到嘴里时,都快晚上十点了。
一点就结束。
真的算是很克制了!
不过该说不说,余晚词这种所谓的解酒方法还是很管用的。
原本两人大病初愈,喝得就不多。
几番折腾后彻底醒酒了。
洗过澡躺在被窝里。
裴彧文抱着余晚词,亲吻着她的额头,嗓子更哑了:“小词,我好高兴,睡不着。”
余晚词筋疲力尽:“不早了,快睡吧。”
她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裴彧文自知自己方才有多能折腾,不可能缠着她再闹,柔声哄道:“你先睡。”
余晚词在他怀里蹭了蹭。
没几秒就睡着了。
裴彧文失眠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也睡着了。
楼下坐在车里的厉修寒失眠了。
他很清楚楼房的构造,很清楚他这个位置能看到的是余晚词家的主卧。主卧的灯一点十几分才关,两个成年人共处一室。要说他们纯聊天,恐怕没人会信。
厉修寒猜得到他们做了什么。
药物压制不住身体的各种激素。
他又开始难受起来。
脑海中的画面很乱。
时而是他曾经和余晚词在一起的种种。
时而是余晚词和裴彧文在一起的画面。
还夹杂着他迫于家族压力,娶了孟青竹的种种细节。
他为了给家里生下继承人,为了麻痹父亲,和孟青竹做了他和余晚词做过的事。
易地而处。
他只觉心如刀绞。
身上五马分尸般的疼。
可他内心深处,竟然诡异的生出一丝自虐的快感。
当初他和孟青竹结婚,和孟青竹生孩子,他的晚晚一定也是这样难受吧。他强撑着不吃药,任由身体和心不断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如果能感受到晚晚当初的感受。
那么,他宁愿疼,宁愿难受!
医生叮嘱过厉修寒,要放宽心,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尤其不要去触碰让他不开心的人或物,定期看心理医生,调整药物。
抑郁症严重者会有强烈的自杀倾向。
他已经病得很厉害。
再这样下去,怕是……
厉修寒也不想来,他不想打扰余晚词平静美好的生活。
可是他好想她。
哪怕只能偷偷看一眼。
他也满足了。
厉修寒想到了许多往事,疼得浑身被汗水打湿都不肯吃药。
最后晕死在了车里!
翌日。
余晚词醒来时,裴彧文正在厨房做早餐。
她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阿文,在做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