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铭一直以为余晚词是想攀高枝,用尽手段要嫁进厉家,却原来是为了报恩。
这世道居然还能看到真爱!
不知该感叹一声他眼瞎。
还是该觉得太过讽刺。
他以为真爱是最没用的东西。
正如他当年……
不曾想,如今这世道,还能有人把爱情放在第一位。
厉铭想起了诸多往事。
沉默地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而孟青竹,就这么一直在天府庄园大门外跪着。
孟家父母的原话是,不见到厉修寒不能起来!
厉修寒对孟家的打压雷霆万钧。
才不过短短一上午。
孟氏集团便乱作一团。
诸多订单被取消,合作被单方面违约,内部骨干被挖走,资金链断裂……
集团上下风雨摇曳。
股票一跌再跌。
当天便跌停板了!
孟家父母急得不断给厉修寒打电话。
哪里还打得通?
无论是厉修寒的私人电话,还是天府庄园内部的座机,全都处在占线状态。
即便他们换了无数个新号码,仍旧无法与厉修寒取得联系。
深城靠海。
昼夜温差很大。
孟青竹生生在天府庄园大门外跪了一日一夜。
第二天天亮时。
人已经晕倒在地。
脸色如鬼般惨白难看。
厉修寒的特助万松得到消息后,敲门进了厉修寒的书房:“厉总,那位晕在外面了。”
厉修寒盯着电脑桌面,头都没抬:“让孟家把人带走,死了我可不负责。”
万松躬身应了声是。
孟家父母得知孟青竹晕倒,想来接却又不敢。
心思重的人,总会把别人的话反复斟酌。
他们总觉得厉修寒话里有话。
做母亲的,永远比做父亲的心软,孟母急道:“老孟,你还等什么?青竹都晕倒了,还不让人去接?”
孟父陷入沉思。
从昨天到今天,他电话不断。
每个电话接起来都是坏消息。
集团若是倒了。
整个孟家就完了!
他咬牙:“厉修寒没消气,把青竹接回来,只怕整个孟家都要完!”
孟母急得直掉眼泪:“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你快想想办法。”
孟父心一横:“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厉修寒彻底消了气。”
孟母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只听他说不准任何人去接孟青竹。
孟母哭得几度昏阙。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把女儿嫁进孟家了。
和那姓余的女人争什么?
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