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至极。
此时此刻,她还真不是故意在装可怜,而是真的被吓傻了!
她家庭条件还算可以。
但这种级别的私人聚会她还是第一次来。
席间大佬云集。
她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怎么可能不慌不怕?
韩钰烦躁地一把扯开虚虚挂在脖子上的领带,随手丢在一旁,撸了撸袖子。那副架势,好像随时都要与人大打出手。
陶馨语哭得停不下来。
韩钰偏头安抚她:“好了,先别哭了。”
陶馨语心里害怕极了,顺势埋进他怀里,一边哭一边说,做着最后的挣扎和狡辩:“我没有,我没有撒谎,是他欺负我。他是纪家太子爷,我就是个无权无势学生。我哪里敢惹他,我刚才就说算了。你也是担心叶小姐被骗才……叶小姐喜欢纪少爷,自是帮着纪少爷的。我……我,我一个人微言轻的大学生。我就知道,就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我,呜呜呜……”
她的抽泣声响彻包厢的每一个角落。
话里话外。
矛头直指着纪商衍。
她现在除了咬牙咬死纪商衍欺负她之外,别无他法。
韩钰轻轻拍着她的背,怒瞪着纪商衍:“纪少爷,你不解释解释?”
“我解释什么?”纪商衍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陶馨语这般厚颜无耻到极致的。他朝椅子的背椅靠了靠,不耐烦地转着食指上的装饰戒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飙前的征兆。
五个字说得嚣张至极。
韩钰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若非陶馨语趴在他怀里。
他怕是已经跳起来了。
两个男人视线碰撞。
空气中好似充满火花呲呲的爆炸声。
纪商衍转着食指上的装饰戒指,冷不丁地喝道:“你特么哭够了没!”
他在这群人中算是小辈。
与人说话很是谦卑客气。
直接飙了脏字,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被他这么一吼,陶馨语好似被吓坏了。止了抽泣,脑袋往韩钰怀里埋得很深。紧紧抓着韩钰腰部两侧的衣襟,柔弱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嘴里弱弱的喃喃着:“我……我好害怕,老公,我怕……”
她发出的声音很小很小。
脑袋贴着韩钰的胸口。
好像撞在他心头。
桌上的人隐约听到她在说“怕”。
韩钰听着她求助地喊“老公”,再也忍不下去了!
一手护着怀里的陶馨语。
一手摸过桌上的红酒瓶,“嘭”地便敲碎了大半。
聂箫鸣那张素来没有太多情绪的脸上,浓眉霎时一皱。
这要是打起来。
以他的职业必须要管。
额角开始抽痛。
一个是秦御的朋友。
一个是秦御的侄子。
他待会先制服谁比较好?
纪商衍本就是个肆意张扬的性子,半点不带怕的:“想打架我奉陪,脏水我可不受。你让这女人自己说,我如何欺负她了?她要是拿得出证据,今天不用你动手,我四叔就会替我爸教育我。可她要是说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纪商衍这话说得硬气,且有理。
一句“脏水”,不亚于一巴掌打在陶馨语脸上。
韩钰低头看着怀里的陶馨语,温声哄着:“馨语,你别怕,今天这么多人都在,没人能欺负你,你把之前和我说的话再说一遍。四爷和小嫂子都在,他们会帮你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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