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示弱喊表哥还是有作用的。
喊了表哥之后,二表哥和三表哥明显不太那么好意思灌他了。
闻着他满身的酒气,谢凝寒了脸:“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看不出来我三个表哥故意给你灌酒,干嘛陪着他们疯?喝成这样,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她碎碎叨叨的关切。
听得秦御心底熨帖。
不待她说完。
他猛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许是醉了酒的缘故。
力道特别重。
一触即离。
谢凝只觉得嘴唇被他的唇撞了一下,胃里猛地又有点不舒服。
不过看他这幅难受的样子,谢凝便忽略了自己身体的不适,拿着毛巾给他擦脸。
心疼死了!
秦御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盥洗台上。
胳膊撑在两侧。
虚虚圈着她。
谢凝耐心地给他一遍一遍擦脸降温:“以后注意点,别再喝那么多。”
“好,都听凝儿的。”秦御勾着嘴角,脸上的笑意极为晃眼惑人,口吻颇有些无奈:“其实来之前我就有心理准备,当初追求你,和你在一起,三位表哥都被我坑过。他们心里肯定憋了口气,这个时候不为难我,以后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这次让他们出口气也好,省得婚礼当天,从这里把你娶走更不容易。”
谢凝一乐。
想起来他们之间的种种。
只能暗叹这男人做什么都是有预谋的。
等他们大婚,到时候可不仅仅是她的表哥们,还有盛世笙歌的师兄师姐们,学国画、书法、京剧、围棋的同门师兄姐弟们……
细数下来。
同龄的就不下上百人。
她和秦御官宣订婚时,那些师兄姐弟们就特意打过电话,说是要来她的婚礼。
到时候……
谢凝想想就觉得秦御要把她娶走,难度不亚于西天取经!
脸上的笑忽然就凝固了。
秦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事,颇为感概:“那时我受父母之命,盯着沥川,要把你和他的婚事定下。好在那小子有眼无珠,没这个福气。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这丫头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我等你给你打电话等了一天,你都没打给我。”
“再见你时,你居然是那小子定娃娃亲的谢家小姐。我第一眼看你就喜欢你,顾不得那么多。没有和父母商议,擅自做主把你和沥川的婚事给退了。”
“后来为了和你在一起,顾不得其他人。”
“得罪了表哥他们,今天这顿都是该的。”
他此时处在半醉半醒的状态。
话比平日里密些。
谢凝只觉得这样的他特别奶,特别乖,笑着给他擦了擦脖子:“你别以为喝了这顿就万事大吉了,你应该记得三师姐吧。她是我学国画时认识的,是我师姐。我上面还有几位师兄师姐,下面也还有辈分小,年纪相仿的师弟师妹。除了学国画的同门,还有围棋、书法、京剧。盛世笙歌的师兄师姐们肯定都要来,你到时候……”
谢凝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某人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极其难看。
且十分凝重。
谢凝被他的迅速变脸逗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定在从家里出嫁?一是外公故去,我最亲的就是舅舅舅妈,表哥表嫂,姐姐姐夫,肯定要从这里出嫁。再就是到时拦门的人,估计会有点多。酒店走廊就那么大点,人多了怕是活动不开。舅妈和舅舅已经在准备了,到时候我从后面那栋别墅出嫁。你要从一楼一路上到四楼,才能把我带走。”
顾家别墅这边共分三处。
前面的主别墅。
后面两侧的占地面积相对小一些。
平日里都是客用的。
谢凝出嫁,提前打电话来要拦门闹新郎的太多。
顾南星和苏雯担心前面这边地方不够,特意空出来一整栋给他们用。
秦御看着小姑娘嘴唇开合。
听着她说的话。
真真是酒不醉人,话醉人!
他这会儿是真的觉着头疼得厉害。
嗡嗡的。
他家凝儿太优秀,学的东西太多,涉猎太广。平日里听着旁人奉承,他只觉着骄傲,与有荣焉。真到了要紧的节骨眼上,才知道万事有利有弊,这“副作用”未免太可怕了点!
他到时候真能顺利把人带走?
。m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