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煊极为无奈。
他本就近视加散光。
屋内没有光源。
窗帘极致遮光。
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仔细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好似已经睡沉了。他轻手轻脚，做贼般抬手搂着她。
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
慕少煊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生怕把她吓醒。
生怕她今晚就把他赶去睡沙发。
立刻静止。
一动不动。
直到她不蹭了。
他才长长松了口气。
想搂着媳妇儿睡怎么就这么难！
翌日。
褚悦在慕少煊怀里醒来。
她昨天睡得很香。
慕少煊则备受煎熬。
抱着她。
心里燥热难平。
怎么都睡不着。
直到窗外的天色隐隐泛起鱼肚白，他才终于困得顶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不过。
褚悦生物钟在六点。
六点一到就醒了。
彼此的姿势相当火热。
她整个身子都在他怀里。
贴他贴得很紧。
褚悦全身发红发烫，仰面看着他的睡颜。这个男人是极好看的，这一点上高中时她就知道。那时在学校里，好多女生追他。他书桌的抽屉里，时不时就会被塞好多封情书。只是他一封都没拆过，却又仔细地看过每一封情书的封面，好像在期待什么。
那些情书最后都进了垃圾桶。
大约是没等到他想要的。
后来她才知道，他每封信都看封面，是在期待她给他写情书。
想到上学时无忧无虑的时光。
褚悦嘴角忍不住上扬。
白嫩的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他的皮肤略略有些粗粝的磨砂质感。
昨晚一起睡的。
他怎么这般嗜睡？
还不醒？
褚悦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今天周三，喧儿还得去上学。她已经磨蹭了这半晌儿，再不起来做早餐，又得出去吃了。
她不愿意女儿总吃外面的东西。
褚悦反手拿过身侧的枕头。
昨晚她枕的那一个。
缓慢地从他怀里退出来。
把枕头塞给他。
轻手轻脚地下床。
洗漱，给女儿找好要穿的衣服，然后去厨房做早餐。
慕少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越来越不安。
几乎是在褚悦离开后的十分钟不到，他就睁开了眼。
怀里的媳妇儿变成了一只冷冰冰的枕头。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摸过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