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二婶就不闹了。”
“从那以后,齐文池还养在我爸妈膝下,齐梦琳养在二叔二婶膝下。”
“我那时候六岁,齐梦琳是我亲妹妹这件事,我似懂非懂。后来慢慢长大,就什么都懂了。心里清楚我和她一母同胞,自然对她好。我们在一起时,她是什么样,你也很清楚。表面天真烂漫,任性张扬,撒娇卖痴,伪装得极好。我对她本就没有防备心,她要对我下手,太容易了。”
“当年……”说到这里。褚悦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往事。面色一寸寸变得惨白如纸。浑身颤抖得厉害。喉咙像是被人掐住。根本没法继续说下去。太难堪了!太恶心了!太屈辱了!慕少煊见她状态不对,便猜到她说不口的事,定是极为不堪的往事。忙弯腰紧紧抱住她,张声哄着:“不说了,宝宝,先不说了。”
褚悦埋在他怀里。眼泪湿透了他白色的衬衫。在慕少煊张柔的安抚下。褚悦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失败了!又一次失败了!那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甚至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勇气主动和他说。是想一想,都能叫她遍体生寒的。就像是创伤后遗症。本能地逃避。只想逃避。慕少煊耐心地哄着:“宝宝,不想说就不要说,事情都过去了。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和你一起。至于那些过去的事,我不用知道,真的不用。如果你哪天想告诉我,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告诉我,我可以永远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一无所知。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
“我等了五年,现在你终于回来了。只要你在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必刻意顾及我,你只要知道,我在等你,随时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你不必为难自己,知道吗?”
褚悦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眼泪。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她今夜喝了酒,身上染着各种混合酒精的味道。虽是换了张脸,但那双眼睛从来没有变过。还是他曾经熟悉的,一个眼神,他便能猜到她大致在想什么。心里很多疑问得到解答。慕少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顺便还能转移她的注意力。褚悦情绪还有些不安,而他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下巴,轻轻往上挑起。视线交融,他眸中的深情滚烫而灼热,逼近她的脸,满心期待地问道:“宝宝,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今晚发生的种种。褚悦的反应,胜过万语千言。但慕少煊还是想亲口得到她的承诺。否则始终难以安心。褚悦被他的眼神灼烫,心里的不安惶恐一扫而空,转而被难言的悸动填满。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尚在措辞。他等不及似的:“你现在收回五年前那两个字,分手的事不作数了,好吗?”
褚悦用力点头,声音哽咽:“好。”
他抬手,摘掉银丝眼镜,用眼镜的一腿将她额前的碎发勾开。含情脉脉的双眸,在她脸上缓慢地描摹着。一点一点,贪婪而虔诚。眼镜腿是金属质地。落在脸上有些凉。偏偏他故意厮磨,不断在她脸上勾勾画画。褚悦浑身酥麻。抿紧了唇。许久。他终于垂首,把唇贴了上来,轻轻舔咬着她的两片柔软。吮吸着。身子贴紧。呼吸纠缠。五年。五年了!他每天都想她想得发疯。终于。她再一次属于他了。他一边吻着她,一边随意将手里的银丝眼镜丢在一侧的鞋柜上。双手落在她肩上,将属于他的外套褪下。一路往下,炙热的大掌落在她腰上,难耐地摩挲着。褚悦浑身热意汹涌。像是有许多电流不断在身上游走。他身体的变化。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唇齿间的进攻突然变得凶猛。她被他弄得溃不成军。只能被动地仰着脖子。由着他索取。……不知过了多久。他喘着粗气,将脑袋埋在她的脖子里。滚烫的呼吸。汹涌激烈地往她衣服里钻。烫得她浑身战栗。他的吻。雨点般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侵略的范围越来越广。腰上的手不安分地掀开了衣服的边角。……他们曾经恋爱四年,同居三年。比这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女儿都能打酱油了。气氛到这样旖旎的地步。一切本该水到渠成。褚悦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不怕。不要怕。他是慕少煊啊。是她的男朋友。是她喜欢的男人。是她女儿的父亲。不要怕。给他!她闭着眼,咬着唇,浑身崩得很紧。由着他掀她的衣服。从头上褪下。当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酥麻感瞬时传遍全身。霎时间,她只觉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血液凝固。像是被冰冻住。浑身发凉发寒。如坠冰窖。她突然猛地推开他。脸色刷白。身子抖得厉害。不受控制地缩到地上,用力抱紧自己。大颗大颗的眼泪连城线,无声地往下掉。被推开的慕少煊有点蒙。却见她缩在地上,极度惶恐不安。他拽起扔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褚悦抬头看他。那一瞬间,双眸中尽是狠戾。眸尾红透。眸中满布血丝。像是要杀人!慕少煊心口狂跳,不懂她对这样的事怎会如此反应?分明他们早就做过了。怎么会这样?上次喧儿在幼儿园出事,他送她回来。被她的话狠狠刺激,当时是真的想在床上好好收拾她。她那天就极为抗拒,他是吃了醋没了理智才对她那样霸道强势。看她哭了,他以为她是不想让他碰,最后还是停下了。可这一次又是为什么?她好像对这种亲密之事很是恐惧。电光石火的瞬间。慕少煊猛地想到什么。心脏钝痛!难道当年,齐梦琳竟然敢找人……慕少煊用外套把她裹起来。褚悦不断暗示自己,眼前的人是慕少煊。他用衣服裹住她,安全感扑面而来。她眸中的血丝开始一点点变淡。脆弱地往他怀里靠。他将她整个搂进,理了理衣服,把她裹得严实,张声哄着:“不怕,宝宝,别怕,是我,是阿煊,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