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慕少煊教育女儿。褚悦眼底泛酸。瞬间明白了女儿的这几天的小心思。原来女儿是怕给她和哥哥添麻烦。女儿,真的需要一个爸爸!褚悦眼底泛着泪花。慕少煊和褚暄儿已经切换了话题。慕少煊询问褚暄儿:“喧儿,叔叔给你换所学校好不好?”
“换学校?”
褚暄儿立刻看向褚悦。褚悦也有同样的想法。出了这种事,她实在不愿意女儿再去那所幼儿园读书。看她皱着眉,慕少煊对她说道:“我知道喧儿是f国籍,要去公立幼儿园手续繁杂。但公立幼儿园,实在比私立幼儿园安全性强很多。这件事就交给我,好吗?”
褚悦心烦意乱。她清楚地知道,她和他不可能了。她不能欠他人情。不能和他有任何纠葛。今天这件事,已经很麻烦他了。换学校的事,还是她自己想办法比较好。褚悦婉拒道:“慕先生,今天的事谢谢您,换幼儿园就不劳您费心了。”
慕少煊心里着急,脱口而出:“宝宝……”褚悦眸底闪过一抹寒芒。唇线抿得很紧。彼此心里都清楚,马甲早都捂不住了。可慕少煊不敢逼她太紧,只能徐徐图之:“好,这件事以后再说。”
褚暄儿懵圈地眨了眨眼。宝宝?叔叔是叫妈妈宝宝?还是叫她?警车在最前面。慕少煊和林烨的车跟在后面。很快驶入警局。事情经过十分清楚。褚悦坚持要追究李慧萍的刑事责任,警方将李慧萍拘留。褚悦抱着褚暄儿做过笔录就可以离开了。去现场的几位都是基层民警,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关注其他圈子,不认得慕少煊和林烨。到了警局就不同了,有人认出了这二位的身份,纷纷好奇是什么人敢惹这两位大神不痛快?以至于一件很小的案件,一群人以各种借口,跑去从窗口围观做笔录的过程。慕少煊目前没有任何名分。只能等在外面的休息室。憋了半天的林烨,总算能近距离和当事人吃瓜了:“小煊煊,喧儿是不是你闺女儿?”
慕少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挑了挑眉尾,没说话。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林烨秒懂。慕少煊这幅做派,那便是默认。林烨吞了吞唾沫,又问:“那喧儿的妈妈,就是弟妹?”
慕少煊略一颔首。“卧槽!”
尽管早就猜到是这样,林烨还是吓得不轻:“可为什么呀?当年你们两家都快说亲了。她怀孕了干嘛不跟你结婚,要自己跑了。一跑就是五年,回来还换了张脸。虽然也挺好看,可这……网红大部分都长这样,她为什么呀?”
慕少煊下颚线绷紧。他也不知道。林烨无语望天:“你说你那时候天天和她腻在一起,媳妇儿怀孕了你不知情,媳妇儿跑了你还不知情,媳妇儿带着闺女儿回来了,你还没搞清楚。我也真是服了你!”
这话。简直戳肺管子。慕少煊猜测齐梦妍五年前离开与齐家有关,已经派人着手去查。只是时间线拉得太长,想要查清楚并不容易。不过种种蛛丝马迹表明,的确和齐家有关。林烨说得对。她怀孕。她失踪。她整容。她回归。……他都不知内情。他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林烨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先别这样了,反正人都回来了,慢慢来呗。”
慕少煊看向他:“这件事……”“知道知道。”
林烨抢了他的话头:“保密嘛,我都懂的。需要帮忙随时打电话,我就先走了,不在这当电灯泡。但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我要做喧儿的干爹。”
慕少煊脸色难看。刚要拒绝。林烨拔腿就跑。根本不给他机会。慕少煊动了动唇。多年教养,让他把一句脏话吞了回去。他这个亲爹还没名分呢。还干爹!想得美!褚悦带着褚暄儿做了笔录。看到她们母女二人走出来。慕少煊忙起身迎上去:“我送你们回去。”
褚悦婉拒道:“太麻烦您了,我们自己打车吧。”
原本听慕少煊说要送她们回去,褚暄儿高兴地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听到褚悦说打车,小姑娘马上拉下脸,很是失落。慕少煊低头看着褚暄儿。极为不舍。褚暄儿仰面看着褚悦:“妈妈,我想做叔叔的车,求你了,妈妈。”
慕少煊暗暗窃喜。关键时候,还是女儿靠得住。褚悦一脸为难。慕少煊添了把火:“晚高峰,不好打车,外面冷,喧儿手上还有伤,还是我们送你们吧。”
褚暄儿神助攻地晃了晃褚悦的手:“妈妈,就坐叔叔的车吧。”
小姑娘这几天受了委屈,今天又是受惊吓,又是受伤。两只眼睛哭得红肿。此时可怜兮兮地央求。褚悦实在不忍心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那就麻烦慕先生了。”
“荣幸之至!”
他嘴角那抹笑太过晃眼。眸底更是深情款款。褚悦心慌不已。上了慕少煊的车,褚暄儿歪在他怀里。小姑娘来警局之前有点害怕,现在事情解决了,人也累了,不大会儿就睡着了。慕少煊的外套还裹在她身上。小姑娘只觉得安全感十足。睡得很沉。褚悦偏头看向慕少煊怀里小小的人儿。心疼不已。一家三口坐在后座。前排的司机识趣地摇下中间的挡板。他不知道总裁为什么会对褚悦母女这样特别。只是有些事不该他问,他要做的就是装聋作哑,好好开车!慕少煊抱着怀里的褚暄儿。偏头看向褚悦。粘稠的视线,丝毫不加掩饰。褚悦心虚地低着头。慕少煊略有些哽咽沙哑的声音扑面而来:“这些年,过得好吗?”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有没有想我?哪怕一次。褚悦自欺欺人般,低着头不敢看他:“慕先生,您真的认错人了。”
慕少煊心如刀绞,镜片下的双眸蒙着一层雾气:“宝宝……”褚悦最受不了他这般,出言打断:“慕先生,我真的不是您说的那个人。今天的事太麻烦您了,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您又是安慰喧儿,又是请医生的,您看看多少钱,我转给您吧。”
“你要给我钱?”
慕少煊语调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悲凉。他们之间。竟然开始谈钱了。褚悦知道这话戳他的心窝窝,但她不得不狠下心来:“这是应该的,您费心费力,实在无以为报。”
慕少煊自嘲地笑了一声:“无以为报?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