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让苏瑾楠黑了脸。“宝贝儿,我跟几个朋友喝酒,明天就回去,你乖乖在家等我。”
这句话的信息量未免太大了些。宝贝儿?在家等我?明天就回去?什么意思?难道……任飞白在爱尔兰已经有家室了?那他还要带遥遥走?这个人渣!苏瑾楠双拳紧握。怒火中烧。往前走了几步。任飞白还在和对面之人通电话。苏瑾楠越听越确定,任飞白在爱尔兰有人了。通话内容极为腻歪。分明和对面之人在一起时间不短了。遥遥那样内敛的性子,即便确认了关系,断然也不会这般。所以。对面之人肯定不是遥遥。爱尔兰和国内有时差。此时的爱尔兰正值下午将近两点。任飞白回国办理移民手续,几乎每天都要和他男朋友通话。时间基本是在爱尔兰或国内的早上晚上,虽然有时差,但还是想要每天和对方说早安晚安。国内时间已逼近夜里十点。如果不是出来和朋友喝酒。任飞白这会儿的确该睡了。他男朋友给他打电话,只是想和他说句晚安。得知他和几个朋友喝酒,叮嘱了几句。挂断电话。任飞白将一回头,就看到怒发冲冠的苏瑾楠。不明所以地将手机放回裤兜里。苏瑾楠先他一步开口,冷声质问:“你刚才和谁打电话?”
任飞白一脸莫名:“跟你有关系?”
苏瑾楠面色阴沉:“我再问一遍,你刚才和谁打电话。”
任飞白双臂环抱,满脸无所谓的态度,吊儿郎当的:“苏大公子,您管得未免太宽了吧?我跟谁打电话是我的自由,要你……啊!”
话没说完。苏瑾楠一拳砸在他脸上。力道极重。猝不及防的,任飞白没有半点准备。重心不稳,朝后退了几步。撞到走廊墙壁,才勉强稳住脚步,怒瞪着苏瑾楠,喝道:“你特么有病啊!”
苏瑾楠几步上前,揪着任飞白的领口,冷声呵斥道:“姓任的,我不会把遥遥让给你,你别想带她走。再敢来招惹遥遥,我弄死你!”
任飞白恍然大悟。郑之遥和苏瑾楠最近关系缓和,郑之遥更是打算等参加了他的婚礼,回国后就同意和苏瑾楠复合。这些事任飞白都知情。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苏瑾楠误会了。任飞白嘴角溢了一抹血,赤红的颜色,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妖冶张狂。他任由苏瑾楠揪着他的衣领,摸出手机给郑之遥打电话。彼时郑之遥刚进被窝准备睡觉。明天要去爱尔兰。她请了半个月的假。行李都收拾好了。看到任飞白的电话,这么晚了,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滑动接听:“飞白?”
她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过来。任飞白点开免提:“遥遥,行李收拾好了?”
“嗯,都收拾好了。”
郑之遥应道。苏瑾楠心急如焚,心痛至极,忙道:“遥遥,你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个人渣,他在爱尔兰有家室,你不能跟她走。”
任飞白由着他说。没有出言阻止。被窝里的郑之遥快速地眨了眨眼:“瑾楠?你和飞白在一起?”
苏瑾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任飞白轻哼一声:“何止在一起,你男人还把我打了!”
“什么?”
郑之遥懵了。苏瑾楠比她更懵!任飞白刚才说……说说说说什么?你男人把我打了?他……他说……苏瑾楠揪着任飞白衣领的手,瞬时松了力道。隐隐意识到,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任飞白抬手理了理褶皱的衣领,而后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白了苏瑾楠一眼,说道:“遥遥,我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仔细想清楚比较好,这家伙摆明有暴力倾向。我刚才和我未婚夫打电话打得好好的,一扭头他就站在我后面。他还问我跟谁打电话,然后就把我打了。我这都快结婚了,这脸……这脸这样怎么出席婚礼?”
短短几句话。郑之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忽然想到今天苏瑾楠的种种反常。好像是从山上下来时就开始不对劲。对。微信。苏瑾楠是看到任飞白给她发的微信了吧。这人怎么不直接问她呢?搞出这么大个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