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姜糖水,郑兮柔的气色稍微好一些。她今晚做晚饭时隐隐觉得不太舒服。晚饭吃到一半就来例假了。顾苏木吼她,责备她不舒服还逞强!她乖乖喝了他煮的姜糖水。冲他嬉皮笑脸的。顾苏木弯腰把抱她回卧室,轻轻放到床上,侧身在床边坐下:“还疼?”
疼肯定疼。尤其是来例假的头一天,特别疼。可他脸色难看,她只能勉强笑道:“好多了。”
他摆明不信她的话:“郑兮柔。”
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她慢慢摸到他的脾气。连名带姓地喊她。那就是生气了。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冲他俏皮地眨眼睛:“我错了,别生气了。”
“我刚才说什么?”
“你说不舒服就叫外卖,不要做饭。”
“你怎么说的?”
“我说没事。”
“你例假准时吗?”
“准。”
“所以你知道大约是今天。”
“嗯。”
“还说不是逞强?”
“我就是……”郑兮柔基本上都是凌晨或早上来例假,谁知道今天傍晚就来了?做晚饭的时候是有点不舒服,可菜都买了,弄一半了。她不想浪费那些食材,就强撑着做完了。大夏天的,洗菜刷锅都是凉水,所以可能就导致加重了痛经,脸色确实难看了点。没法狡辩。她只能战略性闭嘴。顾苏木看她脸色还有些苍白,舍不得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回房间了。郑兮柔抿了抿唇。这男人关心人的方式,也真的是……疼的是她,他气性倒挺大。原以为刚交往没几天,两人就得开始冷战了。不曾想不到十分钟,某人又回来了。身上换了浴袍,头发显然是洗过。不过吹得很干,一点水珠也没有。进屋关门,掀开被子就爬上了床。郑兮柔小鹿眼里尽是慌乱。这又是什么操作?气呼呼地走了。洗干净来爬床?顾苏木钻进夏凉被,扯到身上盖住两人,将郑兮柔搂到怀里。大掌覆上她的肚子,帮她拖着暖水袋。声音低哑:“以后不许逞强。”
郑兮柔的心狠狠颤了一下。她的木木话不多。是个实干派。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嗯,下次不会了。”
“别乱动。”
他的声音哑透了:“我不想闯红灯。”
郑兮柔:“……”闯红灯?什么鬼?她脸上爆红。他的声音再次从头顶落下:“阿柔。”
郑兮柔轻轻“嗯”了一声。他问得直白:“就这么想做我的女人?”
郑兮柔:“……”她真的就只是撒个娇而已。怎么什么都能跟那事扯上关系?感动的情绪一秒烟消云散:“我……我和我男朋友撒个娇都不行?”
“撒娇?”
“嗯。”
“在床上?”
“就……这种事需要分地方?”
这个问题倒是把顾苏木难住了。过了好久,他才说道:“撒娇可以,尽量不要在床上。”
郑兮柔彻底没那个心情了,气得用额头用力撞了他的胸口一下,口吻生硬:“睡觉!”
顾苏木感觉她好像生气了。却猜不到为什么。两人的相处模式,始终奇奇怪怪的。另一边。顾苏木难得如此通情达理,轻易便同意谢凝在外面住。黄御心情不错,给谢凝做了全身按摩。小丫头愈发的难伺候。给她按摩,她不是嫌力道太轻,就是嫌力道太重。挑剔极了。黄御耐心地给她按了半小时,把人压在沙发上,埋首在她耳侧:“凝儿,还累不累?”
谢凝耳朵很痒。脖子里热烘烘的,都是他呼出的热气。缩了缩脖颈:“嗯,好多了。”
他咬了咬她的耳珠,低醇的嗓音滑到最暧昧的那个点:“我们去试试新床,嗯?”
谢凝今天的确累了。有些犹豫。他更加卖力地蛊惑:“不结实方便换。”
“凝儿,我想你。”
“好想。”
“凝儿~”他一边说,一边在她耳侧厮磨。谢凝架不住他这般磨人:“没有……那个吧。”
这话其实就是变相同意了。黄御低低笑了一声:“我买了。”
“什么时候?”
“买牛奶一起买的。”
“哦~”她话音未落,他已经将她抱起。直接去了浴室。说好的试新床,结果先试了浴室。……床结不结实不知道。反正洗手台挺结实。等从浴室出来,谢凝双颊上已经红透了。刚洗过澡,肌肤上蒸腾着热气。某人留下的痕迹显得更加粉嫩诱人。转而去试了床。谢凝被放到床上,某人欺身压下来。屈膝着双腿,跪在两侧,身子悬在谢凝上空。居高临下地倪着她,像是饿极了的狼,盯上美味的晚餐。刚才在浴室就被他折腾了一通。谢凝心上发颤。总觉得今晚没那么容易过关。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今夜要发狠。从m国回来,也就两天没有亲近。至于吗?黄御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附身含住她的唇。低低地唤她的小字。嗓音撩人。吞噬着她的理智。身上的浴袍不知何时没的。谢凝像是溺水的人,只能紧紧抱着他。由着他主导沉浮。眼底一片水雾。……某人用实际行动告诉某只小兔子,有些事,到底至不至于。意识模糊间。谢凝忽而想到表哥说的那句话,男人不能喂得太饱,容易出事。可眼下看来,不喂更容易出事好吧?才两天没喂就这样。要真是吊着他,吊个十天半个月,届时还不得被他生吞活剥了?他们今天挑选的床和沙发,都是做了三十年的一线大品牌。一开始确实感觉没什么问题。可到了后面……谢凝感觉晃得厉害。还发出了羞人的“吱呀”声。像是要散架了。郑家老夫人的生日宴快到了,谢凝央着黄御,让他别在她身上留痕迹。大夏天的,到时肯定要穿漂亮裙子。虽说两人交往不是秘密,可有些事,到底是私密些的好。某人也答应得好好的。可结束后。她洗澡时,还是在身上和脖子上,一眼看到了好几处痕迹。这个老男人……能折腾人就算了。还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