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渐行渐远,陆亦绅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腮帮子。扭头就瞧见他弟弟盯着人家车尾灯瞧。摇了摇头,陆亦远把人拽上车:“别惦记了,那姑娘只要不傻,就不可能甩了黄四爷。何况你也看到了,四爷有多宠她,说是当女儿宠都不为过。黄四爷喜欢她,她也很喜欢四爷,你没戏了。”
陆亦绅平素不喝酒。今天喝了几杯,再加上心情不好,撒起酒疯:“哥,我喜欢她,我好喜欢她,我这辈子只喜欢她,哥……”陆亦远推了推他靠过来的脑袋:“行了,你才多大,见过几个女人就敢说一辈子?一辈子还长着呢,那姑娘是不错,可这天底下好姑娘多了去了。以后哥见着合适的,一定给你留心着。”
陆亦绅用力摇头,在车里大喊大叫:“我不要,我只要她。”
“我……我失恋了……”“哥,我失恋了……”“我好难过……”“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她那么好,那么优秀,可是我好难受,哥,我……”“我心里好难受,哥,哥……”“……”陆亦绅一路都在撒酒疯,醉醺醺的哭诉自己有多喜欢谢凝,多难过多伤心。陆亦远全程生无可恋的听着。他这个弟弟,平素嘴巴跟借来的一样不爱说话。喝醉酒怎么这幅鬼样子?以后绝对不能让他喝那么多酒。另一边。谢凝架着黄御上了车。黄御粘人得厉害。谢凝推了推他的脑袋:“四哥,你早就算计好了?”
黄御装傻:“什么?”
谢凝捏了捏他的脸:“还装傻?你是不是看直播知道陆学长喜欢我,特意过来打击报复?”
陆亦绅没亲口说过喜欢谢凝,要追求谢凝的话。但张北寒看出来陆亦绅的心思,并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陆亦绅没有反驳。瞎子都能瞧出来陆亦绅喜欢谢凝。黄御最开始是从夏萱萱那知道,裴明泰要撮合他家凝儿和陆亦绅。那时候就动了打击报复的心思。黄御刚才是故意给陆亦绅撒狗粮,但也确实多喝了两杯。酒精容易让人失控。生怕说漏嘴把夏萱萱供出去,黄御脑袋用力往谢凝脖子里一窝,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托着长长的尾音,好似当真很难受般。声音沙哑。可怜兮兮。谢凝心口一沉,舍不得再追问。原本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黄御今天整这一出也好,陆学长收起那些心思,她省事了。黄御粘人的窝在她脖子里,哼哼唧唧:“凝儿,我好难受,头疼,嗯……”谢凝心软得紧,力道不轻不重的给他按头部和颈部的穴位。“嗯……”黄御发出一声舒服的叹谓,在她脖子里蹭了蹭。谢凝最受不了他这样,低低笑了一声。她家四哥,每次喝了酒都得给她整这出。偏她还拿他没办法。前面开车的云凡,副驾驶上的祁安,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纷纷摇头。四爷太没节操了。这么大个人了,和一个小女生撒娇。车子停在御景名邸。装都装了,黄御干脆装到底。谢凝扶着他下车,进了屋架着他,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在这里坐一会,先别睡,我给你熬点醒酒汤,不然睡醒了头更……啊……”她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黄御一把将她拽到腿上坐下。谢凝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两人姿势惹火。管家张叔一看情况不对,把屋里的佣人全都撵走了。出去之后,还不忘把门关上。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黄御和谢凝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寸寸纠缠。暧昧旖旎。客厅的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细碎的光线打落在谢凝头顶。少女戴着贝雷帽,乖乖的,软软的。原本又黑又长的头发做了一次性的大卷,少了几分青涩,添了几分成熟优雅。眼尾的泪痣,伴随着呼吸起起落落,勾人于无形。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无一处不招人。黄御喝了酒,容易失控。深邃的眼底翻滚着异样的情绪。眼尾泛着不自然的红。他生得英俊,喝过酒后总带着点游离于理智与迷乱间的魅惑。谢凝勾着他,他也勾着谢凝。她心里清楚,这样的四哥,若不好生安抚,定会闹个没完。她主动捧着他的脸。俊美的线条,在光线下无可挑剔,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艺术品。白皙的手指压住他的唇,轻轻的摩擦。她勾唇浅笑,道不尽的撩人。刻意放软的声音,令人无从招架:“四哥,你就是想跟我闹,想和我亲近,是不是?”
黄御脑子愈发的不清醒。也不知是被她的美貌蛊惑,还是被声音挑拨。亦或是,都有。他含住她的手指,轻轻咬了咬,从唇间漏出低哑的语调:“凝儿……”谢凝俯身……流连着他的眉眼,鼻梁,耳垂,脸颊,最后才是薄薄的唇。动作缓慢。磨人极了。……黄御愈发的不清醒。受不得她那样撩拨,掐住她的腰,反客为主。一时间天旋地转。谢凝小小的身子,陷入米色的欧式沙发里。男人将她欺负了个遍。最后埋在她脖子里,微喘:“凝儿,我好喜欢你。”
谢凝双颊绯红,比他喘得更厉害:“你……头……不……不疼了?”
“疼。”
“那你老实一会,我去熬醒酒汤。”
“嗯。”
他翻身靠在沙发上,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谢凝理了理衣服,疾步去了厨房。不大会的功夫,熬了酸酸甜甜的醒酒汤端出来。黄御顺从的喝了一大碗。将碗随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双手穿过膝盖,把人抱着径直上了二楼主卧。各自洗过澡,黄御隐隐觉得脑袋开始疼起来。果然病这种东西不能装。装着装着就真不舒服了。难道是刚才wen得太激烈缺氧了?看他一个劲按太阳穴,谢凝抓过他的手,给他把了把脉。应该没大事。她哄着某个醉酒的男人上床躺下,自己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