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就把励宝宝夸上了天。当然励宝宝的手艺确实好。从此励宝宝就爱上了做饭。每天不重样的给张聆做各种美食。张聆很给面子的吃光光。然后拉着严励一起运动消食。严励超喜欢和张聆在一起。人间烟火不过如此。一日三餐有人陪,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关心,有人在乎。一起吃饭,一起做运动,一起看电影,一起压马路。尽管尚未突破最后的防线,空气中也早就铺满了粉红色的泡泡。二十八年来,从未如此开心满足。集团的事,他能不管就不管。大部分都放权给手底下的人。近来更是在物色合适的职业经理人,准备聘请一位执行总裁来管理集团,他就可以有更多时间陪张聆了。看到特助的电话,励宝宝很不想接。张聆冲他眨眨眼:“公司的事?不要耽搁了。”
励宝宝不情不愿的接通电话,一个疑问的“嗯?”
听上去极其不满。特助心惊肉跳,言简意赅。耐着性子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严励想起黄御昨晚给他打的电话。心说黄御果然腹黑擅谋,能掐会算。料准那母女二人要搞事,还提前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推波助澜。严励一脸正色:“让台里配合他们,只一条,保护好祁书墨的个人隐私。”
特助点头如捣蒜:“明白的,严总。”
“嗯。”
严励挂断电话。特助擦了把汗。自从和恒荣的张总谈恋爱,严总是愈来愈消极怠工了。从前有点不顺心,和姚知雪一吵架就来公司折腾他们。现在好了,爱美人不爱江山。对集团几乎不闻不问。所有担子全都落到他头上,关键他还没那么大权利,很多事都得找严总拍板。每次打电话过去,都是一次渡劫。严总自己陪媳妇儿,不想被人打扰,所有雷都是他顶。太难了!希望严总早点找到合适的执行总裁吧!特助转达了严励的工作要求,电视台那边表示明白。电视台接了这桩新闻。余茜和丁素兰又去探视余鹏飞,让他把沐舒桐对他说过的话,就算是废话,也要全部说出来,一字不落。被关这几天,余鹏飞也瞧见了母亲和姐姐多番周旋。意识到这次惹的祸不小,也猜到姐姐和母亲是要拉沐舒桐下水,尽可能的回忆沐舒桐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余茜身上带了录音笔,全程录音。下午五点。电视台派了一名记者,两名摄像,三名说是工作人员,其实是保镖,跟随余茜和丁素兰去了京大。沐舒桐住校。沐昌宏和妻子早年间买了房子,并不住在职工宿舍。约莫五点十来分,沐昌宏离校。余茜今天中午从京大离开时,特意在名师栏里看过沐昌宏的证件照,一眼就认出了他。三个保镖拦住沐昌宏的去路。本次采访的女记者把话筒怼到沐昌宏近前:“沐教授您好,关于京大中医系学霸被同学猥亵一事,可以采访您两句吗?”
沐昌宏莫名其妙:“我不是中医系的教授,你们应该采访裴明泰教授。”
说罢,抬脚便是要走。女记者抛出犀利的问题:“据本台记者了解,中医系学霸被男同学霸凌猥亵一事,是您的女儿沐舒桐唆使,您作为京大教授,沐舒桐的父亲,不应该说两句吗?”
这件事沐昌宏并不知情。他之前倒是跟沐舒桐提起,如果能阻止祁书墨和谢凝参加义诊,会更有胜算。听到记者这样问,瞬间反应过来。丁素兰忍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了,指着沐昌宏的鼻子大骂道:“就是你女儿唆使我儿子,你还是当老师的。为人师表,就这么教学生的?京大有你这样的教授,谁还敢把学生送进来?你女儿唆使我儿子殴打别人,让男人上男人。小小年纪,心如蛇蝎。我看就是你平时没教好,一坏坏一窝,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之前,记者几次三番跟丁素兰和余茜强调,不要提到祁书墨的名字。母女二人明白祁书墨这是被人保护起来了,她们如今找不到律师,找不到证据。只能通过媒体把事情闹大,试图利用舆论压力拉沐昌宏和沐舒桐下水。这父女二人都是京城人,人脉必定比她们广。记者不让她们提祁书墨的名字,她们都答应得好好的。记者采访,也始终用“中医系学霸”这样的代号。沐昌宏从丁素兰的话猜到她的身份。同时猜到了更多的东西。这女人是余鹏飞的家长,带着记者来闹事,定然没有证据。若是有证据,也用不着来闹事,直接去警局好了。沐昌宏人模人样的清了清嗓子:“我女儿家教如何,还轮不到外人置喙。既然你带了记者,那我就说两句。我女儿自幼乖巧善良,聪慧懂事,绝对不会做出你所言之事。z国是法治国家,如果你们有证据,可以提交到警方。无凭无据,空口白牙冤枉我女儿。你儿子现在还在警局出不来,我将拿起法律武器,捍卫我女儿的声誉。你要再这样胡搅蛮缠,我会送你进去陪你儿子。”
他字句铿锵,逻辑清晰。完全是一个老父亲护犊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