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对面的严励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哪位?”
郑之遥声音夹得很:“严总,是我,郑之遥。”
“有事?”
“是这样的严总,知雪她喝醉了,哭着闹着要见您,您看您有没时间过来接她一下,你们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就算分手了,也没必要……”她这边还没说完,手机猛地被抢走。严励立刻听到姚知雪的叫骂声:“严励,你个王八蛋,渣男,混蛋!你特么的怎么这么狠?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是谁救了你?你每次被你爸那个疯子打得遍体鳞伤,是谁陪着你,安慰你,哄你?你现在了不起了,你有钱有势,抛弃糟糠了。你别以为你抛弃了我,谢凝就会要你。谢凝那个贱人,她野心比你想得大,她一心勾着黄家四爷,才看不上你这个变态……”“啪”!严励把电话挂断了。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对姚知雪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那么,这一刻全然消散了。变态?他对她十八年的好,宠爱,保护,在她看来,就是一个有心理疾病的变态。是吗?好!好得很!严励心情极差,把郑之遥的电话也拉进黑名单,抄起手边的钥匙出了门。人啊,就是不能轻易立flag,百分之九十九要翻车。某人在普罗旺斯就自己对自己说,下次不能喝那么多酒。结果今晚还是喝了不少。然后再一次华丽丽的犯了胃病。扶着车门吐得昏天暗地。张聆到了国内,给张北寒打过电话。响铃一声后被挂断,后来就再也打不通了。她知道他在躲她。十八年来,她从没见过父亲像这次一样着急。也不知道这父子俩在什么棋局上博弈,能让父亲着急成这样?直接把她派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