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这样。
左云名好歹也是经过层层选拔挑选出来的锦衣卫,如果能被那傻小子给弄死了那就出奇迹了。
君瓷面色微沉,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大概已经能猜测出来了。
月十七,真是好大的胆子。
君瓷派人去捉宋满月了,然后回到客房去看月十七。
他胸口偏下中了一剑,好不容易止住了血,躺在床上看起来奄奄一息十分可怜。
君瓷挥了挥手,示意照顾的人全部退出去,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月十七的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月十七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的睁开眼,看到君瓷后睫毛微微闪烁,苍白的嘴唇再加上破碎的神色看起来我见犹怜。
君瓷却不为所动。
月十七嗓子沙哑,“大人,是我无能没能抓住逃走的刺客,还请大人降罪……”
不错,先示弱,玩的一手好绿茶计。
可惜君瓷今天来就是想要拆穿他的。
“伤口疼吗?”君瓷问。
月十七脸色苍白,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不疼。”
“那就把这个吃下去。”君瓷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来几颗药粒放在掌心中,然后直接伸手递给了躺在床榻上的月十七。
月十七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的从君瓷手中接过药丸,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叫半月寒,是一种烈性的毒药,每隔半月便会毒发一次,毒发时全身仿佛有蝼蚁在啃食同时会有如坠冰窟的感觉,只有我才有解药,若是在半月中你没有做出什么令我满意的事情,等毒发就生生挨着吧。”
君瓷说的面不改色,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毒药一样。
月十七却已经愣住,他低垂下眼掩盖住眼底汹涌的情绪,“大人这是为何……”
他受了伤,嘴唇和脸色都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十分苍白,说话时气若游丝,像是一只被折了翅膀的蝴蝶十分可怜。
可惜他并不是蝴蝶,而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杀害同僚的罪,只让你受这一点苦不算什么。”
月十七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有多么的高明,也不要把本座当成傻子。”君瓷转过身,离开时脚步微顿,“至于你的继兄,本座会抓回来好好审讯一番的。”
毕竟你把原主害得这么惨,是时候也应该好好折腾折腾你了。
馒头在空间里小声嘟囔,“瓷妹儿这可是boss诶,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好了?”
“不能因为他是boss,就可以原谅他做过的所有错事。”君瓷冷漠的开口,“所有人都要为自己做出事情的后果买单。”
馒头似懂非懂,但终究是不再继续说话了。
等君瓷离开后,躺在床上的月十七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不只是苍白,还格外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