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占凌风,一旁幸灾乐祸的占小玖,暗中不禁咂舌。
同样是女儿,可这待遇则是云泥之别。
占凌风的怒火滔天,柳玉媚也是一脸晦涩的战战兢兢。
她似是还有些不甘心,扣紧了占心灵的手腕,强装镇定的看着占凌风,“老爷,心灵说的……”
“滚——”
占凌风钢牙紧咬,鼻翼翕动,那似铜锤般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吓得柳玉媚,六神无主之际,也只能心怀不忿的拉着占心灵离开了花厅。
这母女俩来去匆匆,但小玖也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恐怕,当初老爹想娶回来一个女人以便好好照顾她,但如今这个女人却有了鸠占鹊巢之意呢。
有点意思啊!
刚才她看见占心灵睇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无聊了。
这占心灵,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只是心思却一点不少。
“爹,我累了,先回了。”
占小玖不想在占凌风的面前停留太久,毕竟太多事情她还需要恶补。
闻声,占凌风犀利的眸子顺然变得和蔼了不少,“玖儿啊,累了就去歇着吧,为父晚一点再去看你。”
“好说好说!”
占小玖的端庄基本上维持不了三秒钟。
她边走边挥手的模样痞气十足,踏出花厅门槛的一瞬,她余光轻瞭,就见占凌风已经兀自陷入了沉默。
她觉得,刚才老爹的愤怒来的有些诡异。
甚至让她有一种感觉,柳玉媚只是点背撞枪口上了。
占小玖心想,这忠义王府人丁不多,但看样子秘密不少。
尤其是,摄政王的出现,好像给便宜爹的脸上增添了不少阴霾之色。
从花厅回到独属于自己的别院,占小玖就趴在案台上拿着狼毫奋笔疾书。
给身畔的花楹看的一愣一愣的。
小姐……什么时候会写字的?
“花花,拿着这个药方,去给我抓药。”
花楹张着嘴,从小玖手里接过宣纸,眨巴眨巴眸子,“小姐,老爷已经派流云去请大夫了。”
“你管他呢,去,赶紧给我抓药,我有急用。”
“啊?哦,好的,小姐!”
花楹不解,但也只能照做。
说不上什么感觉,打从昨天小姐清醒后,就总觉得她有那么一丝不同。
虽然依旧疯癫,但似乎变得灵动了许多。
不再像原来那样,完全就是个为了二王爷而发疯的痴情怨女。
花楹捧若珍宝的拿着宣纸出门去抓药,而占小玖则孤身走进卧房,关好门窗后,就将身上的衣裙解开。
折腾了一趟,她肚子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眼下她也没有合适的工具,伤口也只能做些简单的处理。
要不是古阡绝对她暗中释放威压,她这伤口怎么可能会崩开。
古阡绝,你给小爷等着!
占小玖低着头,拿过桌上的瓶瓶罐罐,嗅了嗅之后,就拿起一个米分白瓶子,将米分末倒在指尖轻轻涂抹到伤口的地方。
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占小玖轻轻喟叹。
忠义王府果然什么都好,包括这些被磨成米分末的药材都是极好的。
再次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后,占小玖便坐着愣神。
她单手托腮,指尖在娇嫩的脸蛋上轻弹,恰在此时,她蓦地感觉到一阵怪异。
占小玖凝眉,眼波似水的流转了几圈,便跑到铜镜前,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