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若彻底掌握一件事情的全部变化，那就是掌握了“命运”。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道祖也无法做到彻底掌握某件事情的全部影响因素。
因为道祖还不是最强的，当他们想做某件事的时候，或许宇宙之主会对其进行干涉和制止。
更夸张一步的说，当道祖想要掌控某事之时，说不定宇宙直接破灭了，自然也无法完全如其所想的运行下去。
这就是潜在的变数，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能否认其存在。
禹皇摇头道：“族群气运，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事实上，它就是一种有别于能量体的资源，无形中影响着一个群体的发展。你知道，能量的存在需要依托于空间，时间的变化也需要有空间介质才能够体会，因此空间相当于是一切的根基。”
萧风微微皱眉，不太明白禹皇想说什么。他不敢打断，静静听着。
禹皇接着道：“而气运，则完全不同，它不需要依托于空间存在，而是依托于底层时间规则。”
“底层时间规则？那是什么？和普通的时间有何不同？”萧风连问。
禹皇：“宇宙众生感受到的时间，是物体与空间的互作用力产生的观感变化。一束光从远到近，有‘远近’，有‘明暗’，有‘光子’的移动，有你的视觉感受与思维反馈，才有了时间的概念。如果什么都没有，一切寂寂然，大宇宙中空无一物，连‘空间’都没有，时间自然也就不存在了。”33
萧风听得目瞪口呆。
这是人族先祖圣贤禹皇吗？
怎么讲起了这个？
这是科学还是哲学？还是玄学？
“那底层时间规则呢？是不是不受这些因素影响？”萧风问道。
禹皇点了点头：“我们所感受到的时间，是宇宙之内的时间。而底层时间规则，是宇宙之外的时间。宇宙如花朵，会开也会败。当宇宙凋零时，界内的一切都将陨灭消失。若宇宙未凋零，界内时光便可以是永恒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可以任由穿梭，行走于时光之河，无所谓变化与否，都可修改。”
萧风有点懵，脑子快转不过来了。
宇宙的时间，和众生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宇宙外面的底层时光规则，决定了宇宙的寿命长短。
而宇宙内部的时间，则好似一条宽阔的河，可以前后左右随便游来游去……
“这和气运有什么关系？”萧风又问。
禹皇解释道：“气运基于底层时光规则，每一分增减，都将影响到时光长河上的所有分叉。或许在一个时间线上，我们的族群被彻底覆灭了。但只要气运不灭，人族就能再次崛起，成为宇宙中的霸主。反之，若其它时间线的气运衰微，即便我们现在正值鼎盛，也会有败落的一天。”
萧风似懂非懂：“也就是说，争来争去，打来打去，最后都是为了一个气运！”
“嗯。”禹皇点点头。
萧风眉头一皱：“那和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宇宙内的时间既然无穷无尽，可以任意来去，为何不制造无限的分叉，来汇聚无尽的气运？”
禹皇笑了笑：“气运是有限的，那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来自于更高的维度。我们只能争夺，不能制造。底层时间每过一阵子，宇宙内的气运就会略微增长一些。而这新增出来的气运，各族无论开辟多少个时间分叉去争抢，最终份额都是固定。”
萧风恍然：“也就是说，和我们争夺气运的不止有现在能够看见的异族强者，还有很多看不见的，处于其他时间分叉上的敌人。当然，其它时间分叉上的另一个我们，也在帮忙争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