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豪神色倨傲的点点头,算是收下众人的褒奖,他却没有立刻就坐,而是指着孟清凡道:“似乎还有一人没有献上诗词。”
张弘献果然走到孟清凡面前,脸色立刻耷拉下来,怒气冲冲道:“孟清凡,你的课业呢?拿出来让为师看看,若不能让为师满意,明日就别来了。”
孟清凡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哪懂得吟诗作对。
并且孟府也没有聘请什么大儒,他自然完成不了课业。
原本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反正这也是家常便饭,哪天不爱训斥,手心反倒是会发痒。
可张弘献竟然扬言让他退学,立刻把孟清凡吓得魂飞魄散。
本着能挨打就不花钱的原则,孟清凡从不贿赂张弘献,根本就没准备一百两银子。
即便把身上的钱袋全部掏空,也不过二两银子,这还是他藏的私房钱。
为了跻身二流世家,孟家必须大刀阔斧的发展,银钱全都用在做生意上面,流动资金并不多。
况且孟元平并不受宠,家里吃喝不愁,但真没什么闲钱。
老子都穷,更何况儿子。
孟清凡也算是个懂事的孩子,从不因为贿赂张弘献而为难父母。
“孟清凡,你不会没有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吧?显然是不把先生放在眼里。”张明豪阴阳怪气的说道,吃定孟清凡计无可施。
“好你个孟清凡,先生传道受业解惑,乃为恩师,你却把先生的话当耳旁风。”
“白月书院可不是普通私塾,先生更是五经博士,培养的都是国家栋梁,岂是你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久留之地,赶紧滚蛋。”
众人言语犀利,俱是把矛头指向孟清凡。
“孟清凡,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拿不出令我满意的诗词,立刻滚蛋!”张弘献不顾大儒的身份,竟是破口大骂。
孟清凡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孟元平为了给他争取这个名额求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钱。
即便不喜读书,也不能被书院除名。
“恳请先生再宽恕几天,学生定会准备好一百两银子的。”孟清凡低三下四的说道。
相比那一百两银子,不被除名才是最重要的。
“一百两?你当我张弘献是叫花子吗?没有一千两银子,立刻滚蛋。”张弘献直接撕破脸皮,阴阳怪气道:“只怕你孟家也拿不出一千两银子。”
不仅明码标价,而且坐地起价,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一千两?”孟清凡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他本想找长姐要一百两银子,慕清歌毕竟执掌一些产业手里有些闲钱,但是一千两银子这个数目实在不小。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双大手把他拉起来,却是陈旭淡淡一笑。
“身为五经博士,公然收受贿赂,你不配为人师表。”陈旭言辞犀利,冰冷的目光令人生寒。
张弘献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稍稍冷静之后反驳道:“老夫一生行事,何须向你这个毛头小子解释?”
在他严重,陈旭不过是个书童,是身份低下的奴仆,甚至没资格跟他说话。
陈旭也不继续跟他辩解,而是掏出一张亮瞎所有人狗眼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