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罗绍兰等人也参与进来,侯爵府的管家、账房纷纷帮忙。
人多力量大,不小一下午时间,上百本户籍被翻了个遍。
“回禀大将军,当真找不到张九祥这个人。”刘县令自责道。
“师兄不可能骗人的,定是你们找的不仔细,有所遗漏。”罗少音厉声说道。
“不要嘴上逼逼赖赖,不服你来找找?”陈旭真想骂街了。
罗少音一口一个着急,却不屑翻看这些陈旧的户籍。
陈旭翻到不觉得奇怪,时隔二十年,谁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再者说,罗少音师兄身份尊贵,那老汉定要隐姓埋名,当祖宗一样供着那襁褓。
“张九祥会不会换了身份?刘县令,麻烦您把二十年前的户籍拿来。”陈旭急匆匆的说道。
“二十年前的户籍?”刘县令显然有些为难。
按照越国规定,户籍每隔十年修订一次,往往在修订之后的三年,会把老户籍统一销毁。
“莫非已经销毁了?”陈旭有些失落的问道。
“大将军切莫担心,下官这就回衙门找。”刘县令再三叩拜口退下。
若是换成旁人,刘县令也不会这般尽心尽力,直接说销毁了便是,他也是按规定办事。
可对方是陈旭,是他敬仰的英雄,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二十年前的户籍。
夜半时分,罗少音成了门神,一副驴脸拦在罗昭兰的门口,美其名曰:防火、防盗、防陈旭。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若不加以阻拦,陈旭定不会放过春宵一刻的机会。
更何况小别胜新婚,他与罗昭兰数日未见。
陈旭倒也不急于一时,只要他能找到罗少音师兄的儿子,就能解除这桩婚姻。
届时,罗少音再也没理由阻拦,陈旭不仅要光明正大的走进罗昭兰的房间,还要让那猫叫的声音充斥整个侯爵府。
他自信有这个能力,根本不需要老中医跟隔壁老王的帮忙。
次日清晨,清河县令急匆匆的入府,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本户籍。
“大将军,我找到了。”刘县令兴奋的翻开户籍,上面果真有张九祥这个名字。
正如陈旭所料,张九祥在二十年来从清河县迁出,按照户籍上的记录,直接去了山阳县,也就是淮安府的治所。
“就在淮安城内?”陈旭激动的说道,着急忙慌的派人去府衙拿户籍。
新任府尹是侯爵府的人,听闻淮安侯爵的命令一路小跑赶来,同样是搬着厚厚一摞户籍。
他长了个心眼,带了数名师爷,大抵用了两个时辰把户籍翻了一遍,仍旧没有找到张九祥这个名字。
“二十年前的迁入记录有没有?”陈旭继续问道。
淮安府尹摇摇头道:“淮安府人口众多,每隔十年都要销毁一次户籍,已经找不到二十年前的记录。”
“我知道了,都下去吧。”陈旭双手一摊,全身萎靡不振。
很显然,查户籍这条线索已经断了,他需要挨家挨户的探访,只希望时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