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陈旭往返于王宫与柴房之间。
林惜音死活不让他回房,就算林业成求情也不好使。
醋坛子被打翻的女人可比老虎更凶猛,为了接受罗昭兰的存在,她已经耗神耗力。
现在又突然跑出个沐嫣然来,而且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林惜音受不了这个打击。
她承认自己身份卑微,没资格跟公主争抢。
但这是林府,她有权利不让陈旭进自己的房间。
有些时候,男人就需要吊着,越是不理他,他心里越是发痒。
夜深人静的时候,陈旭曾多次试图偷偷闯进房间,却都被婉儿给打了出来。
柴房的日子不舒服,王宫的生活更是提心吊胆。
这几日,赵泽方一直跪在公主寝宫前面,希望陈旭能收他为徒,哪怕是对他的医术指点一二也行。
陈旭从来都不吝啬,每次都……踹他一脚。
都想着帮他,可是赵泽方根本就没有现代医学理论基础,再加上被封建思想束缚,根本不可能学到精髓。
陈旭也是爱莫能助。
每当陈旭给沐嫣然治疗的时候,国君都会踩着点来。
他突然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应该招揽。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都有得病的时候。
如果能跟一名神医交好,多几年阳寿,岂不痛快。
国君想把他留在身边当做贴身御医,也可了却后顾之忧。
陈旭可不是金丝雀,他是翱翔九天的麻雀,怎能被国君牵制,每次都含糊其辞的拒绝国君。
“三日之后,寡人大寿,小神医可一定要来。”国君笑眯眯的说道。
“国君的寿辰?这是要普天同庆的节奏啊。”
陈旭心中感慨,也想凑凑热闹。
当然,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伴君伴虎,国君笑容的背后是杀气。
你若做对了就是笑脸,你若做的不对,那就是削镰。
“父王寿宴可有教坊司的伶人参加?”沐嫣然好奇的问道,还不忘对着陈旭挤了挤眼。
这个问题让国君有些难以回答。
国君寿宴,自然少不了伶人,更少不了教坊司的艺伎。
只不过这个问题从沐嫣然嘴里说出来,总有些别扭。
“是有一些。”国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何止是有一些,只怕整场寿宴上都是伶人艺伎在表演。
那些被邀请的大臣位列两侧,一边喝酒一边对着些伶人评头品足。
若是再能写几首诗词更是一件妙事。
“教坊司?莫非陆菱纱要来?”陈旭脑海中突然想到这个名字。
当日跟陆菱纱分别,对方说过要去应天府给国君贺寿。
转眼已过数月,他却没有陆菱纱的消息。
“多谢陛下厚爱。”陈旭拜谢道,算是答应这件事情。
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他,对这些妓女没太多偏见。
若非生活所迫,谁愿意去那种地方。
况且陆菱纱洁身自好,靠卖艺挣钱,凭的是本领,凭什么看不起她。
陈旭对她印象还算不错,也想再见上一面。
谁知,沐嫣然撅着小嘴瞪了他一眼,差点就要在国君面前说他坏话。
女人总是这样言行不一,让广大男性同胞捉摸不透。
“陆菱纱?也不知她是否还记得我。”
柴房之中,陈旭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倒也不失潇洒自在。
他已经适应了柴房的生活,不仅清净,还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