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是银满庄的耻辱,风风火火的嚷着来林府追债,最终落得这般下场。
不仅钱没拿到手,还搭上费武的名声跟一条大腿,从今往后,费武还有何脸面出来见人?
“可以走了。”陈旭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滚,千万不要脏了自己的眼。
“掌柜的,我们走吧。”两名家丁拖着死猪般的废物,满是叹息的说道。
这也太憋屈了,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还未曾有过被别人欺负过,这心理上的落差,未免有些大。
“我不甘心,不甘心呐!”费武歇斯底里的喊着,面部的肌肉不停的抽搐,两排牙齿不停的发出声响。
他费武活了半辈子时间,本以为登上高位后可以呼风唤雨,哪想过被一个毛头小子吊打。
“还不快走,你知道自己捅了多大娄子吗?”田夕夕冷声说道,生怕费武再次惹怒陈旭,那时候可就不是断一条腿这么简单。
他从不质疑陈旭的本领,甚至多次劝解刁茂,奈何对方不停,最终让银满庄蒙受了莫大的损失,彻底被赶出了淮安府。
“二当家的,您为何要怕一个毛头小子,我费武不服啊!”费武咬牙切齿的问道,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淮安府的那位,你总该听说了吧!”田夕夕给他提示道。
一听这话,费武直接打了个哆嗦,背后嗖嗖的冒着冷风,他庆幸陈旭没有起杀心。
然而,陈旭真的没有起杀心吗?答案是否定的,若不是陈旭怕被律法制裁的话,费武绝对活不到明天。
“谁说我们要走了!”就在银满庄众人要离开的时候,一个既熟悉又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突然间,情况再次翻转,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田夕夕脸色苍白,陈旭内心也是咯噔了一下,唯独费武露出狰狞的笑容。
“大当家的,您可来了,这小子不仅阻碍银满庄收账,还公然打人。”费武拖着血粼粼的身体,谄媚的走到刁蛮身边,恨不得说一个十三宗罪。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吊毛老板,别来无恙啊!”陈旭咬了咬牙说道,心中有些慌张。
刁茂可是个亡命之徒,偏就不怕自己的本领,如今陈旭尚未达到跟刁茂硬碰硬的本事,按理来说应该避其锋芒。
“大但陈旭,竟敢当街伤人,我以上报府衙,看你今天如何解释!”刁茂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陈旭不是厉害吗?手里不是有家伙事吗?那我今天便跟你走走正规程序,料想府尹也不会包庇一个平头百姓。
“刁茂老板还真是客气呢,开局就给我献上大礼。”陈旭同样阴阳怪气的说道,心里却是慌得一批。
他手里拿着弩弓,这就是物证,费武被打成残废这就是人证,由不得陈旭丝毫辩解。
“死到临头陈公子还是如此淡定,刁某倒是佩服!”刁茂笑的愈发灿烂,已经脑补了陈旭被送进大牢的画面。
倘若府尹上道的话,很可能直接判陈旭死罪,毕竟银满庄在朝中有些关系。
“淫贼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林惜音再次攥紧了陈旭的手,焦急的说道。
又来……陈旭彻底无语,还是那句话,若真能走的话我会站在这里?
“这次能不能不走……”陈旭无奈道,必须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还想走?先问问我答不答应。”刁蛮急忙吩咐几名高手把陈旭包围。
“大当家的,三思后行啊!”田夕夕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真怕银满庄再次惹怒陈旭,最后连应天府都待不下去。
如此一来,银满庄也就彻底完了,大亚国的总部,远不如越国经营的好。
“田夕夕,我看你是越老越不中用,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刁蛮怒声呵斥道,不认为陈旭还有自救的办法,除非罗昭兰提剑相救。
田夕夕缄口不言,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实话,他也希望陈旭被抓,彻底解决银满庄这个劲敌,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他,陈旭不可能黔驴技穷的,那阴冷的笑容就是最好的凭证。
废话,我能不笑吗?不假装镇定的话你能帮我说话?
眼看田夕夕在刁蛮那里吃瘪,陈旭内心无比慌张。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害怕的时候!”刁蛮一眼看穿了陈旭的心思,不由自主的大声笑道。
害怕说明陈旭当真无计可施,否则也不会安静的等待府尹到来。
能让府尹亲自前来,已经说明了银满庄的能力,想要给陈旭定罪,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旭干脆不挣扎了,全身反倒是轻松下来,大声道“我就不信,这越国的律法由你们几人说了算。”
“不信可以试试。”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的,免得给陈旭留下口实。
“这厮果然老辣,胜券在握的情况下都不敢说多?”陈旭打心底里佩服,情况确是更加不妙。
双方就这样一直僵持,大概过了一刻钟时间,门外突然吵闹起来,从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也能判断出来人的数量跟素质。
果不其然,最先冲进来的是数十名挎着弯刀的衙役,见到府内的情况之后立刻拔刀控场,总不能让身后的大人物遇到危险。
“银满庄刁蛮拜见府尹大人!”刁茂等人迎着脚步声毕恭毕敬的进行叩拜。
对面而来的是一名玉面公子,宽松的公服倒与那提醒有些不相称,脸上那威严的气势与生俱来,顿时给众人一种压迫感。
“陈公子,赶快给府尹大人下跪!”林业正同样是跪在地上,并且不停的拉扯着陈旭的衣袖,希望他能给府尹留个好印象,判刑的时候也能酌情减轻。
陈旭却是不为所动,痴傻的看着府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决不能笑出声来,这可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呢!
“府尹大人,这小子手拿弩弓,当街行凶!”刁茂指着陈旭控告道。
“岂有此理!”应天府尹怒气冲冲的甩了甩衣袖,面容相当冷峻。
手拿弩弓还能得了?当街行凶还能得了?这罪责怕是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