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日?这名字……大气磅礴,实乃人中龙凤!”窦开章思索良久,终于找出个合适的词来评价。
“陈神医,陈神医……”众人高声呐喊,心中牢牢记住这个名字,不单纯因为对方的医术高超,而且还有一颗治病救人的心。
“神医在哪家医馆?”这是所有人的心声,即便没病,都想让陈旭帮忙看看身体,防患于未然嘛,类似于现代的体检,反正费用奇低。
“医馆?”陈旭挠了挠头,最后笑道“或许今后会在这秦淮河岸上开一家。”
陈旭初来乍到,还真不知该在何处落脚,经众人这么一提醒,立刻来了灵感。
他可是医学院的学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治病救人,只可惜这条路上有千难万阻,如今穿越了也不错,刚好可以实现伟大的理想抱负。
开家医馆可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来是个落脚点,二来可以谋生,更重要的是能提高名气,结交权贵。毕竟再厉害的人物,也总有得病的那一天,难免会求到自己。
就跟眼前的窦开章一样。
陈旭不想在此久留,索要了窦开章的住址后大步离开,身后却是跟来三人。
“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徐广元笑着跟陈旭打招呼。
说实话,方才若非陈旭出手的话,安乐堂必定会被益元堂踩在脚下。
虽说陈旭不是安乐堂的人,但是方才张大夫以安乐堂为他担保,这就证明双方之间是有关系的,安乐堂的名声自然是水涨船高。
“徐大夫说笑了,晚辈不过是个落魄汉而已,哪还是什么公子。”陈旭摇头苦笑,算是一种自嘲。
曾经的他,风光一时,不仅有钱有权,还有娘子相伴,如今只是个没有住处的落魄汉,怎能不心生感怀。
“陈公子的医术可是有目共睹的,莫非甘愿在这应天府流落街头?”张大夫反问道,看得出陈旭是有野心的,否则也不可能只身一人来应天府受罪。
“晚辈并无他求,只愿救死扶伤。”陈旭笑的淡然与从容。意思是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旭爷可不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就沾沾自喜,换句话说,区区一个安乐堂,旭爷还真看不上。
果不其然,张大夫随即说道“若陈公子不嫌弃,可来我安乐堂坐诊,不仅可以赚更多钱,还能收获更大的名声。”
“我能说嫌弃吗?”陈旭无语,又不好意思用这种口吻回绝,毕竟出门靠朋友,没准安乐堂也是自己的一大人脉呢。
“晚辈自在惯了,不喜欢被一些条条框框束缚,若能自己开一家医馆也便心满意足了。”陈旭回应道。
此刻,徐广元急忙在张大夫耳边说了些什么,大抵是关于陈旭的身世以及经历。切不可让对方误以为陈旭真就是个穷大夫,人家有的是钱。
张大夫先是吸了口凉气,然后笑道“既然陈公子想开医馆,不如将此事交给安乐堂来办,毕竟这方面的诸多事情我们更熟络一些,您只管到时候去坐诊罢了。”
不论古今,开医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各种繁琐的程序跟审核,若是让陈旭自己操办的话,还真要多走不少弯路,如今有安乐堂帮忙,倒也省事。
陈旭也明白张大夫的用意,无非是要拉拢自己,今后遇到困难的时候寻求帮助,顺便打压一下益元堂。
这等好事,他也不会拒绝,客套两句之后欣然接受。
辞别徐广元等人之后,陈旭孤身一人走在秦淮河岸上,那平静的水面上分明浮现着罗昭兰的影子。害的他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
“娘子,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的!”陈旭张开心胸大声喊道,险些又遭到一众人的围观。
王宫之中,大殿之上,早朝刚散,午朝又聚。
一般来说,早朝是惯例,而午朝则是偶然,除非遇到紧急或是重大的事情才会召开午朝。
大殿之上,满朝文武百官俱是头上戴着梁冠,穿着赤罗衣,青领缘白纱中单,青缘赤罗裳,赤罗蔽膝,赤白二色绢大带,革带,佩绶,白袜黑履。
其中,以梁冠的梁数辨别品级,一品七梁、二品六梁,依次递减,除此之外,不同品级的佩绶也有所不同。
然,一名白袍青衣男子跪在中央,叩拜道“臣,叶然拜见陛下!”
龙椅之上,君主身穿龙袍,眼神不停的在白袍男子身上打量着,满意的点点头道“我侄免礼。”
越国君主多以我自称,偶尔以寡人自称,至于朕这个称呼嘛……顺天府那位才是真正的天子,才配拥有这个称呼。
白袍男子缓缓起身,面容之中始终带着微笑。
“我侄在顺天府内任职多年,想来学到不少本领,今后定要好好辅佐寡人。”君主声音变得威严,既是说给白袍男子听的,也是说给满朝文武百官听的。
此人名为沐叶然,乃君主的侄儿,五年前科举中了状元,在翰林院任职两年后又去顺天府镀金。就如同今天的名牌大学毕业后去海外留学一样,归来之后可就是海龟,身份尊贵的很。
然而,堂堂的一名郡王用得着去参加科举考试?甚至又去顺天府镀金?
答案是这样的,沐叶然自小聪明伶俐,想着替国君分忧,成年后看到越国的诸多弊端,尤其是爵位的世袭制。
在他父亲去世后,主动放弃了郡王的职位,也算是开了个……不好的头。
在场的文武百官中,多半都是有爵位的,沐叶然的做法无疑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自然想尽办法对他打压。
“何爱卿,寡人记得吏部右侍郎一职尚且空缺。”国君面带严肃的说道,这意思已经很明了了,我侄儿镀金归来,当个吏部侍郎绰绰有余。
这名头戴六梁的吏部尚书不紧不慢的走到中央位置,叩拜道“回禀大王,吏部右侍郎已有人选。”
官员的选拔可是一项繁琐的过程,吏部侍郎可是三品大员,不能凭您一句话说了算,要经过众人一起商定的,否则要我们这些朝臣干什么。
“何时有了人选?寡人怎不知道?”国君面带温怒,显然对吏部尚书的回答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