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快去找些石英石跟纯碱来。”陈旭激动的说着,恨不得立刻烧制出一批玻璃。
苏伯明挠着头有些迷惑,石英石他倒是听说过,也是制作釉料的必须品,可纯碱一词有些陌生,谄笑着问道“郡马爷说的纯碱可是草木灰?”
虽说苏伯明没听说过纯碱,却听说过碱,这也是制作布匹、竹纸的必需品。而越国所用的碱大抵有两种,其中一种正是陈旭前不久烧制水泥所用的石灰,另一种则是草木灰跟贝壳灰的滤清液。
“没有纯碱?”陈旭这才反应过来,越国还未大批量开采纯碱,毕竟整个华夏版图内,也只有河南省桐柏县有天然纯碱矿。
纵然史书上有过关于青海湖冬季打捞纯碱的记载,也毕竟是少量,满足不了陈旭的需求,所以说,制造玻璃之事只能暂且搁置。
“唉……我的八倍镜,我的金山银山。”陈旭无奈的摇摇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盐城地下的油田上。
没有八倍镜的话,射箭的比试多半要败下阵来,但是陈旭一点也不慌,甚至想抠脚,有罗昭兰在,最后一局的比试怎可能失败?就凭毕嘉也有资格跟罗昭兰比试?所以说,陈旭完全可以把心放进肚子。
“娘子,你拿长枪刺我!”陈旭冷不丁的说道。
听到这话之后,罗昭兰满心酸楚,她也觉得自己把陈旭逼的太紧,竟让对方选择了自杀。
“夫君莫要自责,就算输掉这场比试,昭兰也不会寻死,依旧可以跟夫君圆房。”罗昭兰急忙安慰道,自然是不想让陈旭说这种傻话。
“娘子,快拿长枪刺我!”陈旭严肃道,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罗昭兰狐疑的看着对方,凭她对陈旭的了解,知道这厮惜命,不应该因为一点挫折寻死腻活,多半是有其它鬼主意。
为了验证奇迹,罗昭兰快速拿来一柄锋利的长枪,顿时发现陈旭那双锐利的眸子,不禁道“莫非夫君深藏不漏?”
罗昭兰快速把陈旭的做法跟侯爵之争联系起来,最后得出这个答案。想来陈旭是要告诉自己,他的实力不俗,可以参加最后一场比试,并且打赢对手。再加上罗昭兰能赢一场,也就拿下了角斗这一局的赛点。
罗昭兰双手攥紧枪把,玉足蹬地,闪电般的刺向陈旭的胸口。
面对锋利的枪头,陈旭瞳孔骤缩,内心咯噔一声,全身都在打哆嗦。
当枪头距离陈旭胸口还有一寸的时候,陈旭仍没有半点动作,罗昭兰大喊一声不好,急忙调转方向,虽说枪头避开了要害,但罗昭兰的身子因此倾斜,直接跟陈旭撞在一起。
这一撞可是爱的火花,满满的福利,陈旭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舌头。
“夫君!”罗昭兰阴沉着脸道“你怎不躲?”
罗昭兰总算是明白了,这厮哪会什么武功,分明是想占自己便宜。
“我也想躲,实力不允许啊!”陈旭哭丧着脸回答道“娘子,只怕是你的理解有误,夫君让你刺我,可没说是带招的,就不能装装样子吗?”
“哦……”罗昭兰应了一声,也觉得误会了陈旭。
这一次,罗昭兰单手持枪,速度比正常人还慢了一倍。
如此绝佳的装x机会,陈旭怎能不发挥的淋漓尽致,双脚胡乱的在原地变化着,笨重的身子原地转了个圈,颇有咸鱼翻身的既视感,还差点被自己绊倒,主动送上一血。
“雕虫小技!”陈旭一把攥住枪头,大声冷喝,罗昭兰极为配合的让长枪脱手,甚至仰着身子后退几步,假装受了重伤。
“娘子,你可看清楚了?”陈旭自豪的问道。
“嗯嗯嗯!”罗昭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满脸的崇拜之意。
“娘子都看到什么了?”陈旭想让罗昭兰亲自揭晓答案。
罗昭兰可是整个军营的不败战神,得知她被陈旭打败之后,数百名私军过来围观,也想知道陈旭使了什么……卑鄙手段。
“我看到一头站立的猪,还会原地打转。”罗昭兰如实回答道,真不明白陈旭想表达什么。
陈旭脸上大写着尴尬二字,忙迭揭晓答案“这长枪看似锋利,实则只有枪头的最前端可以杀人,倘若敌人速度够快,力气够大,完全可以像我这般,夺下长枪。”
陈旭没有说错,长枪的枪头扁平,主要依靠前端杀人,纵然两侧也开了刃,终究不算锋利,一旦方向调整有误,很可能只是对敌人造成拍打的效果。
“夫君对长枪不满?”罗昭兰疑惑道。
自古以来,长枪都是冷兵器之王,陈旭竟然觉得长枪不够锋利,灵活性也差。
“没错,枪头不应该做成扁平形状,而是应该做成三棱或者四棱。”陈旭一本正经的说道,甚至在地上画出新型枪头图案。
正如陈旭所说,扁平的枪头只能算一个平面,三棱或者四棱就构成一个立体形状,不论枪头从任何角度攻击,都会有锋利的一面。
这也是仿照现代军刺的制品,即便材质有些有些差别,但终究能提高长枪的威力。
罗昭兰立刻把军器坊的铁匠传唤过来,务必按照陈旭画的图案尽快打造一支新型长枪。
如果真能如对方所说,那必定是一次本质性的飞跃,到时候私军的实力想不提升都难。
“你,过来一下。”陈旭随意指派了一名私军。
这人身材有些消瘦,想来也不是什么高手。
“郡马爷有何吩咐?”此人恭敬的问道,自然是对陈旭的能力表示佩服。
“拿一把弯刀,把这根树桩砍断。”陈旭找来一根大腿粗细的树桩说道。
这名私军顿时犯了难,双手紧紧攥着弯刀,用出全身的力气进行跳劈。
结果显而易见,弯刀连树桩的一半都未斩断。
“这树桩太粗了,就算是千户大人也未必能一次性斩断。”旁边有人替这名私军鸣不平,还以为陈旭故意刁难此人。
“嘿嘿,老胡大腿受伤了,郡马爷可是知道的。”胡不归提前推脱道,生怕陈旭让自己示范,就连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大腿受伤跟劈砍树桩有关系吗?”陈旭鄙夷的看了胡不归一眼,又是在地上画了一把形状怪异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