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儿,把钱还给父亲。”陈旭的卧房中,淮安侯爵笑嘻嘻的说道。
此刻,陈旭趴在床上,厚厚的一沓银票被压在身子底下,扭头道“不给!”
俗话说的好,凭本事骗来的钱为什么要还?再者,我陈旭没少给侯爵府办事,这些全当做酬劳。
“好孩子听话,这些钱可是军饷,私吞的话很可能惹来私军的不满。”淮安侯爵苦口婆心的说道,甚至已经开始了威胁。
“不信!”陈旭仍是扭着头,大抵猜出这是淮安侯爵私藏的一些钱,跟军饷没有一点关系。
淮安侯爵气的咬牙切齿,也顾不得长辈的形象,直接出手抢夺。
“别过来,再上前一步的话我把这些银票全都撕掉!”陈旭顺势从怀里掏出一张,毫不留情的撕成两半。
“你!”淮安侯爵气的直跺脚,又怕陈旭真把所有银票撕掉,只能软磨硬泡,甚至开出让他跟罗昭兰提前圆房的优厚条件。
“不信,除非娘子亲口答应!”陈旭简直油盐不进,死活都要保住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无奈之下,淮安侯爵扭头走掉,竟是躲在门框后面苦等了半个时辰,只要陈旭敢放下银票,就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
只可惜,陈旭有x光功能,怎会不知淮安侯爵躲在门框后面。甚至,每当对方要离开的时候都故意做出掏银票的动作,害的淮安侯爵多等了一倍时间。
“父亲莫非没听过肉包子打狗?”罗昭兰冷不丁的出现在淮安侯爵身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虽说这话成功的让淮安侯爵放弃了要钱的念头,但陈旭总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陈旭没有出门作妖,甚至不肯离开卧房,生怕冷不丁的跟淮安侯爵打个照面,保住这两万两银子才是当务之急。
罗昭兰整日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随着陈旭示范的两个动作不断的推广,私军有着可喜的变化,俱是感觉腰腹充满了力量,骑马的姿势也帅气了许多。
胡不归笑的合不拢嘴,随时随地都在夸赞陈旭。
一时间,陈旭的名声鼎沸,尤其是那晚见过他阴狠手段的两千私军,纷纷期盼着他能再来校场指导。
除此之外,淮安侯爵这几日也没闲着,整日为了盐巴之事奔波操劳,仍旧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
眼看着大街上真摔的百姓越来越多,淮安侯爵心急如焚,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出十日,整个淮安府就会陷入瘫痪。
并且,许多酒楼因缺少盐巴而纷纷停业,倒是让一品居更火爆了一次。
数以千计的百姓不惜花费半个月的生活费去一品居胡吃海喝一顿,纯粹是为了补充些盐分。
为了调节老百姓的身体状况,陈旭故意在炒菜里多放了不少盐。
四大盐商分明已经给一品居断了盐,包括罗昭兰在内,谁也不知陈旭从哪鼓捣来的。
又是一天夜里,整个侯爵府充斥着紧张的气氛,唯独陈旭没心没肺的睡去。
“夫君,明日就是你我约定的期限,你将如何解开这个死结呢?”罗昭兰站在陈旭的床边,不禁感慨,总觉得愈发看不透这个夫君。
“娘子,别走!”睡梦中的陈旭突然翻了个身,刚好抓住罗昭兰的玉手,嘴里还不停的呓语着。
罗昭兰不想吵醒对方,就这样一直盯着陈旭,直到对方主动松手。
“我可爱的娘子,怎就不知躺上来呢?”望着罗昭兰远去的身影,陈旭免不了一番……不可描述的操作。
罗昭兰知道陈旭言必行,行必果,也猜到明日会有重大事情发生,只是想不明白陈旭究竟要用什么方法破解这个死局。
换句话说,若他真有办法的话不应该等到此时,就好像故意让敌人得意忘形似的。
“不好了!”一阵罗昭兰跟陈旭意料之中的声音吵醒了门子。
来人正是侯爵城炼盐坊的严师傅,此番着急忙慌的跑来,不停的喘着大气。
门子多半是见过严师傅的,快速进府通传。
“什么?严师傅来了?”淮安侯爵心里咯噔一声,急忙道“快快让他进来,算了,还是我亲自去迎接吧!”
为了尽快得到答案,淮安侯爵箭步来到大门口,急切的问道“何事?”
严师傅直接跪在地上,哭诉道“禀报侯爵大人,炼盐坊的皂角用完了,海水也所剩无尽,已经难以维持私军的消耗。”
“什么?”淮安侯爵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幸亏旁边的两名门子眼疾手快,搀扶着他的身体。
数年前,炼盐坊的主要任务是去东边的盐田收盐,不仅能供给私军吃盐,还能卖给老百姓。后来,天气阴晴不定,大片的盐田荒废,炼盐坊不得不煎炼海水,勉强能维持私军的消耗。
如今,情况更加恶劣,就连私军的消耗都不能保证。
私军可是侯爵府的命脉,倘若无盐可食的话必定造成体虚无力,战斗力极大削减。
这个打击对淮安侯爵来说是致命的,他后悔没能早给陈旭些银钱买下几车盐巴,以备不时之需。
“扶我起来,速去内城买盐!”淮安侯爵直接慌了,不得不拿出全部家底,甚至想去方鸿信手中买盐。
“父亲,三思啊!”罗昭兰突然出现,忙迭阻止到。
“都火烧眉毛了,为父如何能够三思?”淮安侯爵脑袋一热,不想听任何解释,一门心思的想买食盐。
“娘子说的没错,父亲大人一旦去方鸿信那买盐,势必会让对方怀疑,私军无盐可食的消息很可能走漏,到时候一些图谋不轨之人免不了会趁火打劫。”陈旭详细的给淮安侯爵分析道。
如今,四大盐商并非纯粹的商人,已经暗中跟萧承佑勾结起来,一旦侯爵府不留余力的买盐,就会让萧承佑猜到私军的现状,很可能联合外部势力对侯爵府进行打压。
淮安侯爵叹了口气,又怎会不明白陈旭的意思,只是想不出一点好办法。
“报……”此刻,又有一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同样是跪在地上出了哭腔。
此人是淮安侯爵安插在内城的眼线,想来是内城发生了大事。
“禀报侯爵大人,织布坊、造纸坊、陶瓷坊相继停工,俱是因为工人体虚无力。”来人双手撑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今天又是三更,老颜比陈旭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