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期两手一摊,无奈笑笑,“我若说只是路过,你们会信吗?”
黑甲将军猛一挥手,“带走!将这逆贼交由苏大人发落!”
一时,寒风凛冽。
江北城郡守本是陆之维,去年开春之时,这陆之维领人袭杀天机榜首宁钰和缙云公主,事不成,便携叛军逃往大燕。
之后,北门守将苏成东受朝廷调令,出任江北城郡守之职。
蓝乔带陈子期来的,根本不是什么苏家的府邸,而是江北城郡守府。
郡守府,公堂。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铸成的牌匾,赫然入目。
牌匾之下,年逾四十的苏成东端坐高堂,一袭青袍,披着银月狐裘,显得威风凛凛。
殿内,十余位英姿挺拔的佩刀将士分立两侧,目不斜视。
陈子期被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跪在堂下,不断打着哈欠。
‘嘭!’
惊堂木狠狠一拍。
苏成东大喝一声,“堂下何人!”
陈子期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回道:“陈晨,字子期。”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苏成东一声暴喝,“肃静!”
旋即,又放缓音调,“就单凭这个名字,就得打上二十大板。来人,叉出去!”
陈子期一脸懵逼,“凭啥啊?”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两位将士便将他架了出去,按在台阶上,厚实的板子,嗖嗖落下,打的陈子期惨嚎连连。
二十大板落下,这两人拖着陈子期回到公堂。
苏成东又是一声暴喝,“堂下何人!”
陈子期一脸悲愤,“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乃是陈晨,陈子期!”
苏成东怒不可遏,“庶子可憎,竟还敢欺瞒?来人,再打二十大板!”
“等会儿!”陈子期咬牙切齿道:“你们他娘的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我就说个名字,你们就要按着我打?我老陈家是抛你们家祖坟了,啊!?”
‘嘭!’
苏成东面色铁青,拍案怒斥,“咆哮公堂,罪加一等!再加二十大板。来人,叉出去!”
这四十大板落下,陈子期已是皮开肉绽,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当他再次被押至大堂时,苏成东复又一声暴喝,“堂下何人?”藲夿尛裞網
好嘛,这哪里是问你叫啥,分明是在问你,还要不要挨板子。
陈子期愤懑道:“陈狗蛋!”
苏成东点了点头,缓声道:“早说实话,哪里还会受这等皮肉之苦?”
陈子期重重叹了口气,“大人说的是啊。”
难怪,蓝乔带他来江北城时,曾有意无意提及——若是再用陈子期之名,怕是会吃些苦头。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