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赢议事结束,出了大殿,瞧见晏贵君和楚忳父女,径直穿过了二人,甚至不曾行礼。
晏贵君怔怔盯着他,猛地去拽楚忳的袖子,“他……他不是……?!”
楚忳回头,小声跟他说了一句,“父君,那是高孑茕,近来又被母皇调任回来了。”
“高孑茕?那个年纪轻轻就考中榜眼的?哦,我还以为……”
“父君,后宫不得干政,您还是少打听……”
马车。
“主子,陛下是不是怀疑您了?”云雾有些担忧地问。
楚赢瞥了他一眼,“没有。”帝皇已经确认就是他做的了,因为他用的人就是她给的。
“陛下没有怀疑您就好,不过,您本身也与十皇子没什么交集嘛。”云雾笑嘻嘻地说着。
楚赢熄灭香炉,示意云雾撤掉,没有多言。
皇室只有权衡利弊、审度局势,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这是那个女人的原话。而今,那个女人说愧疚……呵,他才不信。只不过是因为她觉得,比起他,楚皦那个蠢蛋比较没用罢了。正是看透了这一点,他才毫无忌惮地用了她给的那个人。
七皇女府邸。
“……颦儿,都是母王跟父君不好,我儿怎么能吃这么多苦啊……!”和顺王君咬紧牙,强忍着眼泪。
他本只是和儿子确认二人新婚没多久,是不是已经夫妻间貌合神离,可谁成想他说出此事后,儿子才藏不住情绪,一股脑全说了。
这七皇女根本就不把颦儿当作是夫郎,反倒像是对待什么物什一般。什么歌舞娱乐宾客,替下属斟酒,更是在他人的宴会园子里强取豪夺……
他们和顺王府的郡卿金枝玉叶,这般羞辱,如何能忍?
他们一定要楚练的命!
楚颦握着他的手摇摇头,安慰道,“父君,没什么的。既然他已经触及底线,我不会再一味让步。我也不怕她。这就够了。”
“好孩子,你放心,现在这儿暂且待着,不要发作,保护好自己。母王和父君就算拼上命,也一定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和顺王正君裘氏说着。
楚颦摇摇头,“让母王和父君为我操劳,是当儿子的不是。”他的仇,他会报。
外祖母是个纯臣,一向痛恶结党营私。原本母王也是那般置身事外,可偏偏为着他……纸包不住火,眼下楚练既然负了他,那就别想好过了!
“我会同你外祖母说此事,你放心,这是家事,她不会不管的。”和顺王君最后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晚上,裘世贤才收到家书。
“谁叫你留下和顺王府的东西的?我不是说了,少和那边来往么?”裘世贤板起脸。眼下本就是关键时期,她但凡给了哪方好脸色,帝皇都盯着呢。
那管家是在裘家数十年的老人,倒也不怕她,“是王君派人送来的,原本老奴也是不收的,可这次只有一封信,而且……上头有血迹。”
闻言,裘世贤瞳孔一缩,立马拿过信件,快速浏览。读完后,她一把攥成一团,烧掉了。
“我是纯臣,此乃家事。”她面无表情说着。
管家瞧见她这样,默默转身离开。
她可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看起来是有人要倒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