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慕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她现在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样子呈现出来。
任慕低着头，不想让应沉凤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的。”任慕定定的道，“师父，你从小就教过我。身为星空联盟的人，就应该成为人族的中流砥柱，成为他们的信仰和希望。我们会保护人族，守护人族的一切安定。将这一切秩序都归于平衡和安宁。如今人魔大战，星空联盟自然是当仁不让。我……我却……”
说到后面，任慕的语气足渐变得恍惚和有些含糊不清了。
应沉凤道：“现在为师还有些精力，倒是……不需要你硬……扛下神十卫卫队队长的职责。在还没有成为神十卫卫队队长之前，这一份职责，都应该是我来担着的。我当初将你捡回来……本就是拿你来当继承人养着的……我似乎从来没有问过你，想不想成为神十卫卫队队长？想不想继承我的位置？”
应沉凤哽着声音，说道。
任慕吸了一口气，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修行，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追上你。能够同你并肩，心想着，我就能够帮上你了。可……我这些年来似乎都在给你添麻烦了。”
“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成为神十卫卫队队长。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起这样的责任，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吗？”她那一双沁着泪光的眸子，柔情的盯着应沉凤，“我当时努力的原因只是为了你，我就是单纯的想让你开心，想让你夸奖我，想陪在你的身边而已。”
仅此而已。
应沉凤笑了笑，摇摇头，“我这大半辈子过去了，无妻无女。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就是我的女儿。你在我心目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任慕对自己的心意那么明显，应沉凤就算是慢热，也不可能不清楚她对自己的意思吧？
应沉凤不知道任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自己的。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捡回来的那个小女孩已经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了。
她现在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嫁人了。
这些年来，任慕多少次明着暗着都在告诉应沉凤自己的心意。
可应沉凤却……
任慕毕竟是自己养大的，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对任慕下手呢？
而且，任慕还比自己小那么多。
他们两个相差了大约二十多岁好吗？
任慕今年都已经三十一二了，可应沉凤呢？
他看起来英俊，实际上已经快六十了。
他们两个的年纪差了一倍好吗？
应沉凤说他只是拿任慕当自己的女儿。
这种说辞，应沉凤苦口婆心也不是第一次了。
任慕也已经习惯了。
应沉凤是不想害了任慕。
她，值得更好的人。
那个人，却不是应沉凤。
但，应沉凤对她的关心和疼爱都是真的。
她闹的脾气，她的人性，所有的一切……应沉凤都会包容。
任慕眼角的泪光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
她低着头，咬着唇，尽可能将自己的声音压下来。
而应沉凤也没有故意去看任慕。
任慕抬手一袖子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光。
女儿吗？
应沉凤与她而言，的确是如师如父一般。
可应沉凤，不算是她真的父亲。
他还是一个男人。
任慕对他动心，不是很正常的吗？
拥有情绪，他们都是平凡的人。
仅此而已。
“不管今后如何，此次人魔大战之后，我都会接替你的位置，成为新的神十卫卫队队长。”任慕道，“或许这不是我之所愿。但，我也不想你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应沉凤知道任慕都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