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记得有命令你这么做。”他低头俯视姚峰。
姚峰全身上下，猛然一寒。
先前他原本有信心自己是为大帝分忧，虽有逾矩，但无大错。
给陛下口头责罚几句，受些惩处，他已有心理准备。
但现在，他信心荡然无存。
他清楚感到，这一瞬间，是他有生以来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臣罪该万死！”
姚峰深吸一口气，向雷瀚拜倒。
“黑帝”季青文默默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雷瀚伸手，五指扣住了姚峰的头颅：“朕无心杀人立威，但你犯了错，便要受罚。”
“请陛下给罪臣一个冲锋最前效死命恕罪的机会。”姚峰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只是不停告罪求饶。
这对于一个第十四境纵横天下的老魔头来说，似乎不可思议。
但曾经亲眼目睹“日帝”向天野死状的姚峰，不敢有半点异动。
向天野实力，更在他姚峰之上。
而现在的雷瀚，功德圆满出关，又更胜过当日杀向天野时。
“好。”
雷瀚看了姚峰一眼，点点头，但没松手。
姚峰猛地惨叫一声。
周围众人看去，就见他头上，多了五个血窟窿。
每个血窟窿中，都有形似黑龙的道道黑气，缭绕盘旋。
雷瀚松开手，姚峰就抱着头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他双目之中，现出狂乱之相，自己身上道道魔气涌动，凝结成既痛苦又狂躁嗜血的饕餮模样。
一众北俱芦洲高手，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魔道修行者，常受妖血困扰心智之苦，经常陷入狂乱、冷酷、嗜血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