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就是半夜起来看了会书,一时忘了时辰。”苏然懒洋洋的往椅背一靠,撑着脑袋想了想,她昨晚似乎多喝了几杯,然后就睡着了。
秋菊从小厨房端了粥过来,“小姐,您先喝点粥垫垫,午饭就快到了。”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苏然端起碗,随意的问了句。
“小姐,您不知道,早上凌晨的时候,西城区有好些达官贵人家的屋顶都被人砸了……”夏兰巴拉巴拉的将听到的流言说了遍。
苏然喝了口粥,摇了摇头,“谁没事会跑去砸人家屋顶?”
“这件事皇上都知道了呢!让大理市查的同时,还下了一道圣旨,说是禁止习武之人乱使用轻功随意上屋顶,未经允许,一经发现,一律按刺客抓捕。”
连李延昭都知道了,那看来事情是真的了,这道圣旨倒是下的挺好,一些心术不正,又武功高强的人,想做些什么,都要掂量一下巡逻屋顶的守卫。
“都有谁家的屋顶被砸了?”苏然喝了口粥,瞥了眼夏兰。
夏兰数着手指,“奴婢听说有袁成伯府,威远伯府,户部右侍郎刘家……”一连说了十几家,想到什么,似有些幸灾乐祸道:“小姐,还有离王府呢!听说砸的还是离王妃的卧室屋顶。”
离王府?苏然想了下,反应过来,说的是齐梦含。
砸人屋顶这事,听着怎么有点像是恶作剧?
武功高手会这么无聊?
西区住的都是些身份不低的人,府里肯定有武功高手,可是都没有人发现,可见那人武功必定不下宗师级。
苏然摇了摇头,放下碗,心里想着下午去问一问,京城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高手。
感觉有些嚣张。
……
嚣张?
萧昂与萧雷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听着屋内自家主母的话,两人脸皮抽了抽,很想问一句:主母,您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吗?您再好好想。
何止是嚣张啊,敲人家屋顶,还不准人发火,骂一句就敲几下。
不止如此,主子后面不阻止就算了,还帮着一起敲。
可怜他们,怀揣着银子,寻找着破了洞的屋顶,一个洞就扔十两银子。
萧墨澜捏了捏苏然的脸,温柔道:“小姑娘以后喝酒,莫要再喝多了,像昨晚那样趴在桌上不好,容易着凉。”
“那还不是怪你们,”苏然拍开他的手。
“嗯,是我不好。”
苏然轻哼,站了起来,“我先去贺府了,”走出门口,朝萧昂抬了抬下巴,“送我去贺府后,你去君越楼问一问,沈大哥何时回云城。”
“是,公子。”
长宁侯府坐马车去贺府的路程,需要半个时辰。苏然刚下马车的时候,天空突然开始滴着小雨点。
这个时候,天空暗沉沉的,几息的功夫,雨点变大,变密集了起来。
很快就要下大雨的趋势。
“先别去君越楼了,等雨停后再说。”
“是,”萧昂忙不迭敲了敲贺府的大门,只一会,门就从里面打了开来。
看到门口的人,小厮立马退后一步,侧身让了开来,“公子,您回来了,快点进来。”
……
京城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雨,苏然就在京城待了三天。六月七日早上,才与沈修辞各乘一只雕回了云城。
时间过的很快,江湖上五年一度的拍卖会,就在十月二十八日,也就是后天。
上午,上完课的苏然走出美术班不远,就见钟离流风朝她招手,他旁边站着叶流云和梅君山、以及笑眯眯的宁光禄。
“有事?”她可没空呢!
宁光禄笑眯眯道:“华夏啊,你下午干嘛去?”
“准备回一趟东城,我明天要出门几天,”看向几人有些意味深长的神情,她略防备的后退一步,“到底啥事?有事就说。”
“噗~哈哈哈~”钟离流风突然大笑起来,一只手搭在叶流云的肩膀,笑的很没形象。
引得不远处的一些学生看了过来。
苏然懵逼的看了他一眼,满脸疑问的望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