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彤姬,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恼火。”
槐诗冷声问:“我知道你喜欢戏弄我,喜欢看我狼狈的样子,可就算是你想要看我的笑话,也没必要把她们牵扯进来吧?”
“笑话?”
彤姬满不在乎的摇头,“不对呀,槐诗,这是你迟早都要面对的问题才对。唔,我只不过是,帮你把她们……嗯,提前了?”
“彤姬——”
槐诗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
“好吧,好吧。”
彤姬抬起手,就在他真正发怒之前,打断了他的话语,从沙发上起身,凑前,微笑着:“槐诗,我们来说点严肃的话题吧。”
她抬起手,打了个一个响指。
清脆的声音扩散开来,驱散了窗外的蝉鸣、夜色中的虫叫,电子设备中的电流声乃至一切微不足道的杂响。
令一切回归静寂。
只剩下槐诗的呼吸声。
而彤姬,托着下巴,似是戏谑那样,发问:“你可以回忆一下——你有多久没跟我这么说话了?”
“嗯?”槐诗皱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呀,槐诗。”
彤姬似笑非笑的问:“你有多久未曾直白的表现过自己的喜怒,有多久未曾回顾过自身——又有多久的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像个正常人一样了?
“我难道不正常么?”槐诗反问,“还是说,你觉得我有病需要治疗?”
“有病倒是未必,但正常也不尽然吧?”
彤姬端详着他的样子,怜悯的轻叹:“正常的人不会活的像是话本里的英雄一样的,槐诗,无私,慷慨,又激昂,在光芒中熠熠生辉……诚然一切瑰丽而令人向往,可哪怕是王子殿下也是要上厕所的,槐诗。
除了吃多了染色剂的骡子之外,没人拉出来的东西是粉红色的蛋蛋——”
她摊手,无奈的问:“你可以回忆一下,你进入这样的状态多久了?”
“我……”
槐诗茫然。
他想要反驳,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