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才更加明白这一计划的荒谬。
“并非形神之上的毁灭。”
院长回答:“拆解,切分,去中心化,收容,封锁,最终,无害化……纵然毁灭要素依旧存在,但以不具备危害能力,最小化其干涉领域,直至最后成功封锁收存。”
褚海摇头:“我姑且不论成功率,你们又如何确定它的位置?”
波旬的乐土从来不曾上浮,哪怕在如此的时刻,依旧隐藏在深度潮汐的波澜之后,隐没在寂静区的最深处。
那一片混沌大海是孕育一切灾厄的温床,同时也是天然的迷宫,倘若毫无准备闯入其中的话,只会迷失在永恒的混乱现象之中,再无退路。
“就像是水文调查一样,褚海先生。”
院长回答:“日复一日的投入染色的标志物,追踪溯源,一直到确定了所有灵魂和源质的流向与归处。
这并不困难,只是水磨工夫而已。”
水磨工夫。
说来简单,可不论是谁,都能体会到背后的残酷之处。
不过,此刻并没有人问,那些染色的标志物究竟是什么。
在存续院,是并不存在任何法律和道德束缚的,因为他们已经被永恒的责任束缚在其中,哪怕是死亡也不可能解脱。
对此,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并非是心血来潮的奇想,而是足以通往成功的计划。”
院长的话语还在继续:“经过先导会的批准许可,八十年之前我们开始进行相关的实验与验算,四十年前初步完成计划,十九年前完成二次审核与推导,并在六年前得五常领事的支持与五大谱系的参与,详细作战计划在一年之前完成。
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褚海先生。”
“包括我们?”褚海似笑非笑的问。
“包括你们。”
在院长的公文箱里,有一叠文件浮被取出,落在桌子上,在文件之上,是数十个早已经被当事人所遗忘的签名。
由他们本身所签订的保证!
“你们,全部都已经同意了,就在你们出发之前……”
“或许如此。”
褚海冷漠的从里面挑出一张,撕碎:“但别忘了,未成年人没有经过监护人的准许,所签署的法律文件可不具备效力。”
“当时您也这么说,您表示反对,但您改变主意了。”